只是在向可能靠近她的人,展现他的占有欲和锋利,而她灼热的耳垂,就是他留下的烙印。
她用力挣脱宁莫尘,不再有半点犹豫。
躬身一礼,“苏先生,今日打扰了,更深露重,还请带着澈儿留步便是,告辞!”
“宁夫人……”苏慕白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只是淡淡回礼,“保重。”
沈卿婉歉意的看着澈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后,才转身离去。
“夫人。”澈儿的奶音在身后响起,她停下脚步。
“新岁喜乐。”是稚童最真诚的祝福。
沈卿婉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子时,新岁初始,第一个盼她喜乐的人……,是澈儿!
“澈儿,同乐。”沈卿婉再次迈开步子,却没有看走在身边的宁莫尘一眼。
苏慕白的视线,一直在沈卿婉的身上,直到那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拿起那只钱袋。
本想就那么扔出去,却瞥见钱袋角落,绣着一个小巧的婉字。
竟是她亲手绣的?
宁莫尘就这么想也不想的,扔给了他?
苏慕白淡漠一笑,将钱袋放回怀里,关上了书院大门。
“沈卿婉!”宁莫尘拦住了沈卿婉,语气不善,“你到底还要怎么样?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明知道外面满是流言蜚语,为什么一定要在除夕之夜与他厮混?”
“偌大一个智儒书院,只有你和他两人,孤男寡女,纠缠不清,你想做什么,他想做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与宁莫尘的声嘶力竭不同,沈卿婉的声音平静极了,只是有些冷,好似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冷,“你觉得呢?”
任性,厮混,孤男寡女,纠缠不清,宁莫尘已经给她定了罪,“那些流言蜚语,你听了,信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可以在孩子和婢女面前,和其他男子在书院里面,厮混的下贱女子?”
“我……”宁莫尘眸光微动。
不,他知道沈卿婉不是这样的人,也清楚的看到她和苏慕白服侍并无不妥,尤其是苏慕白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可沈卿婉那副无所谓,连解释都不屑的样子,就是让他心火上涌。
不自觉的想起那些郾城流传的腌臜话来,然后,就这么一股脑的说出去了。
“既然如此,何不一封休书,除去你这一污点,也免得宁大人名声受损,官途受阻。”
“沈卿婉!”宁莫尘觉得沈卿婉变了。
几个月前,她在他面前说的每一句话都软糯得很,尾音拖得有些长,像小猫一样,会在他的心上撩拨一下,可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强硬,锋利。
她好像是渐渐的,开始脱离他掌控!
不!她不能!
她脱离了宁府之后,就是一介孤女,她离了他根本就不能活。
她应该在他身边,永远在他身边,他可以保护她,像以前一样。
宁莫尘深吸一口气,“休书一出,再无宁家为你后盾,再无夫君儿子为依靠,无亲无故,你以为,你可以立足吗?”
“名声受损的孤女,跟过街的老鼠差不多,你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