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沥,我没事,谢谢你来看我。”骆宇非说着客套话,并不想和周沥说太多。
周沥看了看旁边一言不发的严肆,有些不满,“你不是和他住一起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严肆目光挑衅,气势逼人,“关你什么事?”他完全不接周沥的话。
周沥不想自讨没趣,不再和严肆说话。
他知道骆宇非不待见自己,所以是有备而来,“小宇,我已经是刘律师的助理了。”
刘律师是连家的“御用”律师之一。
“真的?”骆宇非有些惊讶,周沥的动作还真是快。
“当然是真的。”周沥说,“不过这段时间没有连家的案子,以前的资料一时半会我也接触不到。”
“没关系,不着急。”骆宇非对周沥的态度肉眼可见地变好,“你要小心。”
见骆宇非关心自己,周沥紧绷的神色慢慢舒展,喜上眉梢,“我懂我懂,我会小心行事。”
“医生要来查房了,你走吧。“严肆一脸冷漠地下逐客令。
骆宇非沉默。
周沥瞪了严肆一眼,“查房就查房,我为什么要走?”
“碍眼。”严肆语气冷沉。
“你才碍眼!”周沥看不惯严肆盛气凌人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小宇都没说什么。”
严肆声音拔高:“就是看你不顺眼。”
“行了,都少说两句。”骆宇非揉了揉太阳穴。
周沥心里正偷着乐,他觉得骆宇非打断严肆就是在维护自己,可紧接着骆宇非淡漠的话语就响起,“你先回去吧,我没事了。”
周沥瞬间哑口无言,窘迫得无地自容,末了他咬着牙硬着头皮扯出一抹笑,“那…好吧,小宇你好好休息。”
“嗯,谢谢你来看我。”
周沥:“有消息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
周沥出去后,严肆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骆宇非。
骆宇非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问:“你想说什么?”
严肆轻轻一笑,“骆宇非,你倒是会装。”那笑里带着些讥讽。
“我装什么。”骆宇非看着严肆,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你别拐弯抹角。”
“明明不待见周沥,还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骆宇非抿了抿唇,眼神沉下来。
严肆说得对,他对周沥的“友好”确实是装出来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用周沥而已。
周沥大概也知道吧。
“以后我还要和他接触,你可别吃醋。”骆宇非打开手机看周沥刚刚给他发的消息,漫不经心地说。
“胡扯,我吃什么醋!”严肆声音阴沉,不满骆宇非的调侃和胡搅蛮缠。
“午饭想吃青椒牛肉,你去帮我买。”骆宇非打开电脑开始看视频,说话的时候头也没抬。
严肆将骆宇非的笔记本和笔递过去。
“好,我去给你买。”他顺从地接受差遣,“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我想吃炸鸡能吃吗?”骆宇非看了看严肆,有些不服气。
平时他也不喜欢吃这这种油腻食物,在医院住了几天,寡淡了几天,突然就很想吃了。
“当然不行。”
严肆出门前帮骆宇非倒了杯水,放在他能拿到的地方。
*
午休起床。
骆宇非睡出一身薄汗,身上有些黏腻。
前几天他还不能洗澡,只能让严肆偶尔给他擦擦身体,今天这一身汗让他觉得再不洗澡身体就要臭了。
严肆睡在旁边的小床上,骆宇非起床他也跟着起来了。
骆宇非皱着眉,坐在床上一副愁容,揪着病号服领口嗅了嗅,“身上粘粘的,我想洗澡。”
严肆拿了湿毛巾给他擦汗,“过两天再洗吧,手术刀口不能沾水。”
“不行,受不了了。”骆宇非有些固执,“今天必须洗。”
他直接掀开衣服看了看肚子上的伤口,“用防水膜把伤口缠起来就行。”
腿上的伤口比较小,也不是很深,已经快结痂了。
严肆按照骆宇非的要求给他缠好伤口,又给他拿了换洗的衣服。
准备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他被骆宇非拉住,“我弯不了腰,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