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骆宇非,眼神带着质疑。
骆宇非皱着眉恳求。
严肆暗自叹口气,只能留下。
他把花洒打开,淡淡的口吻带着些警告,“别搞事情。”
骆宇非乖巧地低头让他冲洗,“我一个病号能搞什么事情。”说完又嘀咕一句,“你又不愿意……”
虽然声音很小,但严肆还是听到了,突然他手上的动作停滞一下,花洒的水冲到骆宇非眼睛上,骆宇非有些恼,抱怨道:“弄到我眼睛了!”
严肆赶紧回过神,把花洒移开,他挤了一些洗发水在手上,开始揉搓骆宇非的头发。
骆宇非脑袋被严肆揉得左右晃动。
严肆没意识到自己手重,他平时怎么给自己洗头,就怎么给骆宇非洗,况且骆宇非伤的也不是脑袋……
洗完头又开始洗澡。
骆宇非乖乖站着不动,受伤那条腿微微曲着,其实已经不怎么疼,只是仍然下意识减轻那条腿的发力。
严肆很认真地给他洗澡,原本他是穿着背心和衬衫的,为了方便活动,也不想弄湿衬衫,他进卫生间的时候把衬衫脱了,只剩下一黑色背心。
健硕的手臂肌肉和肩背肌肉沾上了水珠,腹部隐约露出垒块和沟壑。
“真不公平…”骆宇非快速摸了摸严肆的腹肌。
他的手逃得太快,严肆无从追究,他拿着花洒定定冲着骆宇非的手腕,像是无声地警告,“什么不公平?”
“基因不公平,你这么高,我这么矮。”骆宇非平视严肆,严肆给他洗澡的时候,弯着腰低着头。
“就是不公平。”严肆看着骆宇非的身体,纤细苍白,体毛也稀疏,看起来就觉得孱弱,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下。
“你要加强锻炼,多吃饭。”他忍不住说教。
骆宇非不以为然,“都说了是基因了,我就长这样,吃多了也不长肌肉,万一吃出一身脂肪更不好……”
见严肆神情缓和多了,骆宇非又想胡作非为。
他手掌从严肆背心下摆伸进去,明晃晃地揩油,摸他的腹肌。
严肆后退一步。
“那么小气干嘛…”骆宇非又贴上去。
严肆有些恼,一手抓着他的两只手腕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拿着花洒从上到下冲掉骆宇非身上的泡沫。
“严肆,你放开!”骆宇非挣扎了两下,完全是徒劳。
严肆太高大了,骆宇非在他面前没有抗衡的能力。
他们靠得有些近,骆宇非面前就是严肆宽阔结实的胸膛,他的背心湿了不少。
严肆关了花洒,把毛巾扔在骆宇非身上,抬脚出了卫生间,“砰”一声关上门。
骆宇非愣愣地站在原地,因为没擦干身上的水渍,突然感到一阵凉意。
他呼吸有些急促,胡乱擦了擦身体,视线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