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心里很乱。
他无法想象和一个男人共度余生的生活。
“我没想过。”严肆犹豫地说,“不可能,我不觉得自己是txl。”
“没人说你是。”骆宇非语气加重,“没必要非得给自己的性向下个定义,是什么不重要。”
严肆抿了抿唇。
“我问你,和我住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骆宇非问得淡然,循循善诱,“可以接受吗?”
“…可以。”
“平时和我闲聊、沟通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三观不合?”
严肆看了看骆宇非,“这当然没问题,你到底想说什么?”
骆宇非叹了口气,爬起来坐在床上,“那你亲我的时候觉得恶心吗?”
严肆有些知道骆宇非的用意了。
骆宇非这是一步步给他下套,由浅入深,逼迫他承认他对骆宇非的种种表现,是因为爱情。
“骆宇非,你给我打住。”严肆打断他,身体自觉和他拉开一些距离,“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骆宇非不满地“哼”一声,“那你就是在逃避问题。”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总之我不会再陪你胡闹了。”严肆起身,借着给骆宇非倒了杯水的机会躲开对方的视线。
倒了水后又站得远远的,伸长手把水杯递给骆宇非。
骆宇非勾起唇角,接了水杯,喝之前看了看严肆,“你怎么知道我渴了?真体贴。”
喝完水骆宇非把杯子伸向严肆,“喝完了。”
严肆把水杯拿到一边放好。
“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买个手机。”骆宇非一本正经地看着严肆,“我的手机丢了。”
严肆点点头,“好,还买原来那个型号吗?”
“嗯。”骆宇非想了想,又说,“你回家帮我把电脑拿来,我还有几个视频要看。”
严肆皱了皱眉,“住院期间还是好好休息吧。”
“反正无聊没事干,趁着有空把学习任务完成了。”骆宇非不想因为住院推迟转正,“没事的,我伤的又不是脑子。”
闲聊几句严肆就对骆宇非放松了警惕。
在骆宇非拿掉后背的靠枕想要躺下休息的时候,严肆上前弯腰小心地扶着他。
趁着严肆靠近,骆宇非贴上去亲。
严肆一把推开骆宇非,“你真是无可救药……”
“又想装可怜?”他羞恼地看着骆宇非——此时骆宇非捂着肚子绷着脸,微微皱眉,看起来有些难受。
他没说话,看着严肆抽了口冷气。
“我可不会上当了。”严肆嘴里说着冷漠的话,脑海里却回放刚才的画面,回想刚才自己手上的动作是不是太重了。
“是我自作自受……”骆宇非慢慢吸气,捂着肚子的手也放下。
“你知道就好。”严肆过来将他扶好躺下。
知道骆宇非没有骗他,他抬眼柔声问道:“真撞疼了?”
“一点点。”
严肆神色暗了暗,要是真的撞到了,看刚才骆宇非痛苦的样子,估计不是“一点点”。
“别拿我的话不当回事……”严肆有些郁闷,“说多少次你都不听。”
“严肆…”
“干嘛?”
“和我亲吻你觉得恶心吗?”
还问……严肆坐回椅子上,他知道不回答这个问题骆宇非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低声说,“不恶心。”
“我就知道。”骆宇非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安然闭上眼睛休息。
*
三天后。
周沥出现在骆宇非的病房。
严肆不知道周沥是怎么知道骆宇非受伤的事情的。
骆宇非看到提着个精致水果篮子的周沥,明显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周沥将东西放好,坐在一旁,“小宇你没事吧?”
骆宇非淡淡道,“没事。”
“听说是祝明轩把你弄伤的,他怎么又找上你了?”周沥一脸忧心,“听说你也把他打伤了,他之后会不会再找你啊?”
面对这一系列问题,骆宇非不想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