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了一天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爆发,看着眼前这个生他养他的女人,景迦南心底泛起浓浓的恶心。
他抱着猫,边往她身边走,边一字一句道:
“她有什么需要反省的,需要反省是你们这种吸血鬼父母!”
“景迦南,你疯了是不是,竟然和我这么说话!”
许芝满眼不可置信,声音尖锐地就像猫爪挠地板的声音,让人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为了个小贱人和我这么说话!”
“妈,你这样子,特别恶心,真的。”
在这一刻,景迦南无比憎恨,人为什么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力。
——
储物间内室,狭窄得只容两个人并排通过。
景姒婳侧躺在地上,将自己赤裸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在她面前,是一面巨大的屏幕,播放着淫秽不堪的动作片。
从小到大,已经数不清被这样惩罚过多少次了。
许芝美其名曰让她好好反省自己,实则是把她关在这里,让她好好学习怎么伺候男人。
四周都是闪着红光的摄像头,赤身裸体的她一举一动都会被拍下,成为许芝除了妈妈的骨灰和股份外,拿捏她的证据。
在这样密闭的环境中,对人的身体和心理都是痛苦的折磨,时间的流逝独立于感知世界外,被无限延长仿佛没有尽头。
就在她以为又要被关上两天时,她听到了饼饼挠门的声音。
“饼饼?”
她声音又哑又涩,一开口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很快,挠门的声音消失。
她心一紧,边往门口爬边喊,“饼饼,饼饼!”
她害怕许芝那个歹毒的女人会对饼饼下手。
嘭——
门被一股大力踹开,白炽灯的光刹那间倾泻进来,景姒婳下意识地抬手捂眼。
“姐!”
景迦南一开口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他太高,只能弯着腰往里面爬。
在看到女孩红肿的脸和血迹干涸的嘴角以及苍白如纸的唇色时,鼻尖一酸,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淌。
他跪在地上,干净利落地脱下短袖,抖着手将她身体包裹,而后抱着她,弯着腰快速离开。
“你放下吧,我自己来就好,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