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眸瞧他时娇娇怯怯,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莹润漂亮的唇一张一合,哽咽着诉说着自己的恐惧。
沈宗临收回刚刚那句话。
哭真的有用,得分人。
“沈先生,对不起,那晚不该那么招惹您,我知道错了。”
男人冷眸里的松动就是最大的鼓励。
少女贝齿轻咬粉唇,衣领随着她仰头的姿势微微下滑,香软雪白乍现。
沈宗临仰了仰头,淡淡发问:
“知道错了现在是在做什么?”
景姒婳身子一僵,慌忙松开抱着男人腰身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宗临顿觉心里更躁了。
“对不起,我......刚刚又冒犯您了。”
沈宗临年纪不大,前几天刚过了24岁生日,但比眼前的女孩却足足比她大了六岁。
小姑娘一口一个沈先生,一口一个对不起,一口一个您。
怪刺耳的。
罢了,就是一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儿而已。
昨天助理就把她的资料送了过来,母亲去世十年了,有个继母,还有个差一岁的弟弟。
没人教,一时走歪也正常。
这么一想,倒是他那晚有些咄咄逼人了。
“行了,不哭了,他不会再欺负你了,快回家吧。”
他放缓了语气,哄了两句。
——
回到家时,景正海和许芝已经坐在客厅里,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扫视周围,发现没有景迦南的影子。
不知是回来了被关起来还是在警局没被捞出来。
不过这都和她无关了,接下来,她的下场不一定会有景迦南好。
果不其然,她刚走到沙发前站定,迎接她的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我怎么交代的你,不许得罪赵老板!这就是你今天给我的回答?”
她被打得跌坐在沙发上,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口腔里是浓重的铁锈味,耳边嗡嗡嗡,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能看清父亲狰狞丑陋,恨不得杀了她的面孔,以及许芝掩嘴而笑的得意嘴脸。
她想为自己说些什么解释一下,但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看男人骂得差不多了,许芝扭着腰上前扮起了知心继母的模样,劝阻: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我来好好劝劝婳婳,年纪小,一时看不开!”
“哪能这么打孩子,你先去消消气,我把婳婳带到楼上,和她好好聊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说开就好了。”
知道最后一缕夕阳消失在天际线,景迦南才抱着猫垂头丧气地离开。
等在门口的许芝看见儿子怀里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尖叫一声:
“儿子,不许抱这个畜生!”
许芝怀孕时被猫抓伤过,因此便恨上了猫。
她想抢过猫丢在地上时,被少年一个侧身轻飘飘地躲过。
景迦南冷着脸,不理会妈妈泼妇般的咒骂,一言不发地抱着猫上楼,屈指敲响姐姐的房门。
“姐姐,我把饼饼抱回来了,你还好吗?”
今天他被警察带走时,姐姐还在低声抽泣,可他连安慰的时间都没有。
连敲几声没人应后,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恰好此时许芝上了楼,他扭头问:
“我姐呢?”
“我哪知道!”
许芝看着那只猫,眼里尽是厌恶,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那我出去找找。”
说着,他抱着猫就要离开,许芝赶紧拦住,
“别找了,她在反省自己呢!你把这畜生赶紧丢出去,洗澡睡觉,今天发生的事要是被你爸知道中间你还掺了一脚,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