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

“确定确定，现在，马上！来，来，”白老头伸手就要搀刘老头站起来，他好奇的不行，心里跟猫抓似的，恨不得马上见证这“听声辨石”的真实性。

“我自己能走！你个急猴，我先进屋拿接线板。”

冬日里的阳光笼罩着平县，晒着联合区自建房一带的人祥和又满足，听着小院里传出的断断续续切割声也不那么刺耳难忍了。

顺岗区单位宿舍楼下，许多孩童由大人陪着，在巷子里晒暖，笑闹声此起彼伏，宿舍楼群中央的小公园尤为热闹，田奶奶也经常带小白敏到这里玩耍。

但是今天屋外的一切，田奶奶都无心过问，她密切的关注着小白敏的体温，烫手的触感让她脸上的笑纹都紧绷了。

摸摸小手和小脚，不发凉了，颈后背心稍微有些汗，田奶奶松了口气，“发汗了就好，看来是姜汤起作用了。”

起身去备来温水和毛巾，端到床边给小孙女擦身降温。

掀开棉被，拧了毛巾擦了小脸小手，拉起小衣摆擦上半身，隐约看见前胸冒出来数个红点，田奶奶俯身就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眯眼细看这些粉红色小斑疹，又查看了后背心，那里一片红晕，同样的粉红色小斑疹，还有几颗米粒大的的水疱。

田奶奶心里一紧，小孙女怕是出痘了！

90年代初期还未应用水痘疫苗，得水痘的孩子要和照顾者一起呆在单独的空间，不能出门，门窗要关上，防止患者受风和病毒传染，一直到皮疹干燥结痂脱落，身上再无创口，才能“解除封锁”，重见天日。

田奶奶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中午，白老头和白荣向楚陆续到家，他们闻到了饭菜香气，但是没瞧见田奶奶和小白敏的身影。

向楚细心，发现客厅饭厅以及他们几人卧房的窗户都微微开着，而田奶奶带着女儿睡觉的卧房门是紧闭着的。

向楚敲门扬声道，“婆婆，你和小敏在房里面吗？”

“阿楚，我和小敏在呢。”

“那我进来了”，向楚转动门把，发现门打不开，向楚吃惊，“婆婆，是门锁坏了你们被反锁出不来了吗？我这就叫白荣来！”

“去叫他来，还有老头子，都一起来，我有事和你们商量。”

向楚吓一跳，赶紧唤来了男人们。

“妈，你怎么了？”

“我跟你们说，”田奶奶隔着门，“小敏可能出痘了，现在还烧着。水痘传染厉害，你们几个虽说是大人，但也尽量不要直接接触我们。饭菜在锅里热着，你们备桌吃饭，我和小敏在房里吃。下午该上班的去上班，老头子，你负责出门买菜。你们出门了，我再出房间做家务活。房间里窗除了睡觉和下雨，尽量敞开着。在小敏完全好干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