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为她不能生，又狠不下心来休妻。

她甚至见到了婆母特意让人从扬州挑回来的瘦马，二八年纪，弱不禁衣，楚楚可怜到便是她见了也有些心疼。

瘦马自小学的就是为妾之道，见了她低眉顺眼谦卑的很，她并不担心瘦马将来会危及她的地位。

可她母亲知道后，却沉默了半天，方眼中含泪地拉着她的手：“实在不行便回家吧。我和你父亲将来便是不在了，你大哥也是你嫡亲的大哥，不会叫你受一点委屈的。”

她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抱着母亲哭的像个孩子。

思及至此，她双眸中早已是浓雾一片。

亦龄不知缘由，见了母亲这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搁下手绷上前：“娘，你怎么了？ ”

难不成是见她女红进步缓慢还想着出去玩

而悲从心中来？

她母亲可不是这么脆弱敏感的性子啊。

金粲儿回过神来，“没什么。”

她让点月把收的帖子都拿来，一张一张地讲给亦龄听：“初八浴佛节，你钱伯母邀我们去潭柘寺拜佛。初十立夏节，叶夫人设宴请客。十六，陈夫人娶长媳。二十三，罗老夫人做六十大寿……”

金粲儿一直说到六月，才把一大摞帖子说完。

什么叫人情来往，亦龄这回可算是明白了。

金粲儿说的口干舌燥，停下来喝了口热茶方问亦龄道：“你想去哪家？”

亦龄上前摇着金粲儿的胳膊撒娇：“能都去吗？”

金粲儿有些意外，却还是痛快地点了头：“你也大了，是该多出去走动走动了。”

此后但有宴会出游，金粲儿都把亦龄带在身边。

一来二去，亦龄迅速和国子监中的夫人小姐们都混了个脸熟。

即便母亲不在，也不至于像从前那般礼貌对笑后相顾无言。

衣裳首饰是女人永不过时的主流话题，亦龄都不用刻意引导便有人起头。

只是亦龄旁敲侧击了半个月，也还是没听着一点有用的信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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