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师耆道:与他无gān。他打他的,我打我的。”他看着徽妍,神色缓和些,你莫着急,收拢旧部之事,我早已派人在沿途去做,我也要先往蒲奴水。我走捷径,说不定比汉军还快。”说罢,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转头向外面走去。
王子!”徽妍在后面喊,他却不回头。
徽妍见劝不得他,情急之下,心一横,去见皇帝。
收拾旧部亦是好事,千余人,能做何事?”皇帝却是毫无紧张之色。
徽妍急道:可王子说要去郅图水,自己攻打王庭。”
他能召得十万兵力,倒是好。”皇帝看她一眼,至于同不同汉人一路,亦由其所为,朕不qiáng人所难,亦不帮不识时务之人。”
徽妍望着皇帝,结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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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师耆离开之后,大军继续往东,昼行夜宿,浩浩dàngdàng。
一路上,捷报不断。
杜焘兵分四路。一路殿后,总览全局;一路往西北,牵制左温禺鞮王;两路往王庭,夹击右贤王。
皇帝救出右日逐王之后,在燕然山,汉军突袭了外匈奴与左温禺鞮王联军的大营,左温禺鞮王刚在涿邪山损兵折将,惊魂未定,又遭汉军伏击,死伤数千之后,向外匈奴逃逸。
而 右贤王闻得汉军来到,并不甘就此放弃。他以新任单于之名,派使者与汉军商谈,请求与汉庭和亲,并保证臣服汉庭。右贤王示好之事,在出征之前的朝议上,早已 经估计过。按照预订之策,汉军不为所动,令右贤王即刻jiāo出王庭,并承担弑君谋位的罪责。右贤王自是不肯,召集部众对抗汉军,却节节败退,数日内丢掉了千里 之地。右贤王急忙缩回王庭,隔着王庭南部的一道沙漠与汉军对峙。
郅师耆从涿邪山脱身之后,落后皇帝一步,一路收拢打散的部众。皇帝由他去。数日后,按照先前与杜焘的约定,皇帝率军到达了蒲奴水之畔。
杜焘见皇帝平安来到,松一口气,忙到御驾前见礼。
皇帝不多客套,下马之后,即与他进了帐,商讨战事。各方战报不断汇集而来,杜焘召集幕僚,与皇帝一道议事,在帐中一坐就是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