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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hapter13:疮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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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不久后,小年的母亲就上演了更出格的桥段。

先是在一个周末说要带着小念去黄河大桥郊游。小念本以为那大概是母亲烦闷过后想要出去散心,当然是无条件的答应了。但是快到黄河大桥的时候,母亲突然对小念说:「今晚我们不回家了,因为我们会一起死在黄河里。」

那是小念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恐惧,因为她看到了母亲眼神里的冷漠,她觉得自己在母亲眼里就是一个可以任凭她处置的死物。于是一路求救着来往的路人来救自己。但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又在路人面前摆出了十分慈母的样子。

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终于有一位好心的叔叔相信了小念的话,并联络了家人将她们接了回去。小念本以为所有事情就会这样过去了,可后来却绝望的发现那仅仅是个开始。

下一场的戏码,是自残。

母亲先打电话给爷爷奶奶,之后在一张双人床上往地上滚,重重的摔到自己后,就再次回到床上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地板被震得的闷声作响,小念哭着想上前阻止。可意想不到的是,母亲一怒之下拉着小念就去了阳台,一把拉开了窗户,然后对小念说,如果再阻止她,她就要从这里跳下去。

那时小念家住6层,虽比不了如今的高层,但真的就这样跳下去,也足以摔个面目全非。更恐怖的是,母亲还绘声绘色的跟她描述着,摔下去后自己会是怎样的脑浆迸裂和死不瞑目的样子。

小念被吓的脸色惨白,一直对母亲说:「妈妈你别这么说,我害怕。」这时母亲的眼神对向了她。她永远不会忘掉,在那个原本应该是充满希望的春天,耳边和脸侧刮过的温柔却让她觉得寒颤的风。还有母亲那说不出的恐怖的眼神。

因为那天母亲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要先把你推下去。我这是在帮你,你死了,就解脱了。」

就在母亲已经拉开窗页开始动手推搡着小念的时候,门铃响了,爷爷奶奶来了。门被打开的瞬间,小念那颗惊惧过度的心脏仿佛才落回了自己身体里,只是她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原因有两个:

1,爷爷奶奶终究会回家,最后还是会剩下她跟母亲,以母亲那时的状态,她不敢想象独处时会发生什么。

2,她也可以跟着爷爷奶奶回去,留下母亲自己在家。可她又怕母亲会真的想不开,至少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心里是承受不了最坏的那个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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