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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hapter13:疮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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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母亲嘴上虽然说着离婚,心里却想要挽回。至少小念是这么觉得的。可她似乎用错了办法,亦或说,其实那时的她无论做什么在父亲那里都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因为她,已经不在父亲心里了。只是她之后的做法,却无形的增加了父亲离开她的决心。

母亲先是带着小念一起去小三的单位打了她,之后将所有事情公布于众。紧接着,又让家里各种亲戚约出小三和父亲出来谈话。而小念父亲的态度也从最初表现的愧疚,中立,逐渐转变成了无动于衷,甚至出手维护另一方。

于是小念的母亲也终于在恼怒下,一封信将小念父亲的作风问题检举到了纪委。再后来小念的父亲因此被革职辞退,可却依旧坚定的选择了小三。

无奈之下,母亲又把重点重新放回在了小念身上。

她先是找出一只老旧的皮箱,翻出了一些老照片,证实了小念的爷爷并不是她的亲生爷爷。就这件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小念到都没弄明白母亲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虽然小念后来明白了,只是她却逃避的不想那样去想。

证据这么确凿,小念自然相信了故事的真实性。只是,这个世界血缘真的是最重要的吗?所以,故事虽然是真的,但是小念和爷爷之间的感情也是真的。

单看当时母亲的这个做法,小念当然会以为她是想把自己留在身边的。于是也表明态度说,自己一定会一直陪在母亲身边的。但意想不到的是,反口就被母亲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永远忘不掉母亲说的那段话:

「你要是真心疼你妈,就去跟着你爸,拖累死他,成为他一辈子的累赘,搅和他们的生活,让他们一辈子都别好过。这样你妈心里还能好过点,也还能有点机会再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如果带着你,这一辈子就全毁了。」

之后却又说了些「有后妈就有后爸」诸如此类的言论。意思大概是想告诉小念,如果未来的生活里没有亲生母亲,她的生活可能会变得有多么艰辛。

有段时间,小念被母亲这种矛盾的态度搞的有些思绪混乱。不过她的关注点却似乎一直没在自己身上。只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小念都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似乎亏欠了身边很多人很多东西。于是善良的小念开始慢慢接受了她的想法。因为小念心里一直觉得自己的妈妈真的不容易。如果自己可以替她分担一些,能让她快乐一些,她自己怎样都无所谓。

可当小念说,好,我可以跟爸爸的时候。又被母亲四处宣扬的说她是个白眼狼,没良心。以至于那时候母亲单位上很多阿姨见了小念,都会有意无意的劝说她,说她应该体谅自己的母亲,陪伴自己的母亲。

那一年,小念11岁,虽然还没弄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却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里外不是人」这句话的滋味了。

再后来,小念只能说,自己会尊重母亲的选择,不管她怎么安排自己的未来,她都会服从。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母亲提出了一个小念永远无法接受的要求。那就是,跟着母亲,就永远不能跟父亲那边的任何人来往,尤其是爷爷奶奶;如果跟着父亲,就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母亲了。

如果换做是半年前的小念,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大哭一场博取同情。只是,那一刻小念从母亲看出了一种狠戾和一种决绝。她甚至觉得,母亲当时的这个举动已经不再是针对父亲的,而是针对自己的。从那以后,纵使受了天大的委屈小念再没在任何人面前哭过。那时她深刻的体会到,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过她只是不明白母亲那时为什么要为难她。

直到后来她才慢慢知道,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母亲把父亲的背叛算在了她的身上。因为母亲认为,是因为小念的出生才导致了自己跟父亲之间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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