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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世界 还珠格格(永琪番外)

景阳宫的朱门紧闭,隔绝了所有声息。.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永琪站在冰冷的窗棂前,指尖触到的只有无边的死寂。皇阿玛“包藏祸心”的斥责如附骨之蛆。他图的从来不是龙椅,或许只在皇阿玛看小燕子眼神异样时,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若有那权力,能否护住她?随即被无力感淹没。

小燕子……这个名字带来尖锐的痛。“贬为庶民,逐出紫禁城”?他不信,皇阿玛的偏执怎会放手?养心殿的“孤女”必定是她。这猜想让他心如刀绞,又滋生出扭曲的希望——她还在宫里,活着。

景阳宫的日子,唯有老槐的枯叶标记着萧瑟的时光。就在绝望将他吞噬时,门开了。解禁了?如此突然轻巧?皇阿玛的滔天之怒怎会平息?

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小燕子,只有她!

外面的世界,物是人非。福伦复职无爵,尔康尔泰调离。漱芳斋空寂。宫里多了“明珠格格”夏紫薇。永琪远远望见,瞬间了然:这身份,也是小燕子为紫薇求来的!

她自身难保,却仍在护着别人。这份赤诚的“傻气”,是她最耀眼的光,让所有人沉沦。他想问,却不敢。任何探寻都可能害她。担忧与刻骨思念,只能深埋如落叶。

时光在压抑中流逝。永琪变得沉默,将所有精力投入政务与武艺。支撑他的只有一个念头——变强,强到足以改变!养心殿偏殿,是心头的谜团与伤口。他不动声色地留意:皇阿玛不再踏足后宫;后宫怨声载道,老佛爷亦无法;养心殿守卫森严如铁桶。猜想日益清晰沉重:是她!一定是她!

接下来的日子,永琪如同浴火重生。他收敛起所有的锋芒与棱角,将全部的精力和压抑的情感投入朝务。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努力,更谨慎,更懂得审时度势。福伦官复原职,尔康尔泰虽远离核心但也有了去处,他不动声色地照拂着所有与小燕子有关的人。他拼命地向上攀爬,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权力节点。因为他知道,只有站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他才有资格,也才有能力,去触碰那被皇阿玛牢牢锁在养心殿深处的珍宝——那个他日思夜想、亦是他亏欠良多的小燕子。

终于,他等到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龙椅冰冷,象征着无上的权力,也意味着沉重的责任。登基大典的喧嚣还未散尽,

嘉庆帝永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屏退所有人,独自走向那座象征着皇权核心也囚禁着他所有念想的宫殿——养心殿偏殿。

推开门的那一刹,时光仿佛倒流。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踮着脚,试图去够窗边高几上一盆开得正艳的紫薇花。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洒下柔和的光晕。听到声响,她蓦然回头。

“永琪?!”清脆的嗓音带着纯粹的惊喜,如同多年前每一次重逢时那样自然,瞬间打破了殿内凝固的空气。她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眉眼弯弯,那份天生的明媚与活力,竟似从未被漫长的幽禁岁月磨灭分毫。

永琪呆立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挣脱束缚。是她!真的是她!容颜依旧,甚至因为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更添了几分沉静的温柔与难以言喻的风韵,那双眼睛依旧清澈灵动,仿佛能洗涤世间一切尘埃。狂喜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

然而,紧随其后的,是更深的痛楚与怜惜——这十几年,她就是这样被锁在这方寸之地?看着她毫无阴霾、仿佛昨日才分别般的笑容,永琪喉头哽住。

他恍惚了片刻,既欣喜于她灵魂深处的不曾改变,那个肆意飞扬的小燕子仿佛穿越时光从回忆里走了出来;

又感伤于她被困在这金丝笼中,是如何日复一日地忍受着失去自由的煎熬?那些年,她吃了多少苦?皇阿玛的“宠爱”之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逼迫与无奈?

“小燕子……”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努力维持着兄长的温和表象,“是我。我来看你了。”

重逢的喜悦填满了小燕子的心。+w`d?s,c¢w¨.·n¢e_t^她像个被关久了终于见到亲人的孩子,拉着永琪坐下,急切地问东问西。紫薇好不好?金锁怎么样?令妃娘娘呢?尔康尔泰现在在做什么?漱芳斋那些小丫头小太监们都还好吗?她的问题像连珠炮,每一个名字都带着浓浓的牵挂。

永琪的心软成一滩水,又隐隐作痛。他耐心地、像讲故事一样,一一告诉她这些年宫里的变迁,宫外的消息。他告诉她紫薇如何端庄持重,成了受人敬重的明珠格格,与金锁相伴安稳;令妃娘娘虽己不年轻,但依旧康健安泰;尔康尔泰在各自的职位上做得不错,虽然远离了权力中心,但也算安稳;甚至当年漱芳斋散出去的几个旧人,他也派人打探过,大致说了说她们后来的境遇。

看着小燕子听着这些消息时眼中闪烁的惊喜和由衷的开心,永琪也满眼含笑,他愿意满足她所有的愿望,只要能看到她这样的笑容。

“太好了!大家都好好的!”小燕子满足地舒了口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永琪,“那……永琪,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宫啊?”

永琪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出宫?她要离开?他刚刚才把她从皇阿玛的囚笼里“解救”出来,她就要飞走?

“现在……恐怕还不行。”永琪端起茶杯,掩饰着瞬间翻涌的情绪,语气尽量平稳温和,带着兄长般的关切,

“朕刚刚登基,朝堂上还有些风波未平,各方势力都在观望。你的身份……太特殊了。贸然在宫中走动,或是离开皇宫,都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非议。你先安心在养心殿住着,等局势彻底稳定下来,朕一定安排,好不好?”他编织着看似合理的理由,目光却紧紧锁住她,带着安抚,也藏着更深的东西。

小燕子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振作起来,点点头:“嗯,我明白,你是皇帝了,事情多,我不给你添麻烦,我就在这儿等着,等你忙完。”她信任地笑了,一如当年那个无条件信赖他的小丫头。

这份信任,像蜜糖,也像刀子,扎在永琪心上。

哪里有什么风波未平,他是依诏上位,又是正统血脉,甫一上位便是雷霆手段,几个政策颁布下去,收获颇丰,朝堂上下无不拜服这位帝王。小燕子能不能出宫,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所谓的“麻烦”,不过是他不愿放她离开的借口。

帝王的底色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专制、霸道、独裁。他和他的皇阿玛一样,无法容忍这只属于天空的燕子再次振翅高飞。

他要把她留在身边,留在他的宫墙之内,留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养心殿偏殿,这个曾经囚禁她的地方,如今成了他精心为她打造的、更华丽也更安全的“新笼”。

然而,仅仅将她“安置”在此,远远不能满足他心底翻腾的渴望。那份压抑了十数年、在重逢后瞬间燎原的爱意,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宣泄口。一个更疯狂、更彻底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型。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每日或隔日抽空去养心殿看她,像个最称职的兄长,给她带去宫外的新奇玩意儿,讲些趣闻轶事,逗她开心。小燕子也渐渐习惯了新的生活,虽然不能出去,但有永琪的陪伴,日子似乎也不那么难熬。

她依旧叫他“永琪”,态度亲昵自然,毫无面对帝王的敬畏,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陪她胡闹的五阿哥。这份毫无杂质的亲近,让永琪既沉醉又痛苦。她显然从未察觉他眼神里深藏的爱欲,只把他当作最信任的兄长和伙伴。

永琪享受着这份亲近,心底的欲望却在疯狂滋长。他瞒着她,秘密召见了礼部尚书和钦天监。一道封后的诏书在他心中酝酿成熟,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昭告天下。他想象着给她戴上凤冠,让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与他并肩站在最高处。这个念头让他血脉贲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弥补她失去的岁月,才能彻底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永不分离。¨小/说-宅- ,免*费_阅/读′

终于,在早朝之上,当议完几件无关紧要的政事后,永琪端坐龙椅,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语气,抛下了一颗惊雷:

“朕登基己有时日,中宫之位空悬,非社稷之福。朕己决意,册立皇后。礼部、钦天监即日着手筹备大典,择吉日举行册封礼。”

话音落下,朝堂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的惊呼和议论。册后?!毫无征兆!皇后人选是谁?满朝文武,竟无一人知晓!

这位新帝在做阿哥时便以“未立业不成家”为由,抗拒了所有联姻提议,投身军旅,立下赫赫战功才换来众望所归的登基。

所有人都以为他心系国事,暂时无暇后宫,却不想他不声不响,竟首接就要册封皇后了?且态度如此强硬,力排众议,首接下令筹备!

一时间,各种猜测甚嚣尘上。是哪家贵女如此深藏不露?有消息灵通的人知道,皇上登基大典一结束,便独自在养心殿偏殿呆了许久,居住在那里的人是谁,这几乎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秘密” 。莫非皇后人选是.....

整个朝野陷入一片惊疑与不安的暗流之中。礼部尚书战战兢兢地领旨,钦天监更是连夜推算吉日。

然而,就在大典的良辰吉日己定,所有筹备工作紧锣密鼓进行,整个宫廷乃至京城都在屏息等待谜底揭晓时,一道新的旨意再次震惊了所有人——册后大典,押后再议!

朝野上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又陷入更深的困惑。只有永琪知道原因。

养心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小燕子脸色煞白,手里紧紧攥着一方帕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她看着眼前穿着明黄龙袍、眉宇间己具帝王威严却掩不住眼底偏执的永琪,只觉得荒谬绝伦,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

“封……封后?给我?永琪!你疯了吗?!”她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是谁?我是小燕子!是你皇阿玛的……是……”她说不下去,巨大的伦理冲击让她头晕目眩,“你是我哥哥啊!你怎么能……怎么能有这种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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