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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世界 还珠格格(永琪番外)

“哥哥?”永琪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愫,痛苦与占有欲交织,“小燕子,我们从来不是亲兄妹!我从未把你当作妹妹,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心里就只有你。皇阿玛把你藏起来,我无能为力,现在,我终于有能力了!我要你做我的皇后,名正言顺地留在我身边!这天下,只有你配站在我身旁!”他上前一步,试图抓住她的手,语气带着帝王的专制和情人的狂热。

“不!”小燕子猛地后退,避开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抗拒和一种被背叛的痛楚,“我不要!我不要做什么皇后!永琪,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眼神!”她的声音带着尖锐的讽刺和深深的悲哀,“这和当年皇阿玛看我的眼神,有什么分别?!一个是我敬如父亲的人,一个是我视为兄长、拼命想要保护的人……你们……你们竟都……”

她说不下去,只觉得无比荒谬。她不愿意重蹈覆辙,不愿意从一个金丝笼换到另一个更华丽的牢笼,以“皇后”之名被永远禁锢!

“这不一样!小燕子!”永琪急切地反驳,眼底的偏执更深,“我对你是真心的!皇阿玛他……他是强求!是占有!而我是爱!我想给你最好的一切,包括这天下最尊贵的位置!留在我身边,我会比皇阿玛更疼你,更宠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想要自由!”小燕子几乎是嘶吼出来,泪水终于决堤,“永琪!我想要的是自由!是宫外的天空,是江湖的风,不是这重重宫墙。你放我走!放我离开这里!”

她看着永琪眼中那不容置喙的强硬,心一点点沉入冰窟。

绝望之下,她猛地拔下发间一根锋利的金簪,毫不犹豫地抵在了自己纤细的脖颈上!锋利的尖端瞬间刺破了皮肤,渗出一丝刺目的鲜红!

“你放我走!否则,我今天就死在这里!”她的眼神决绝,那是被逼到绝境的反抗,“永琪,别逼我,别让我恨你!”

永琪瞳孔骤缩,看着她颈间那抹刺眼的红,这抹红将他所有的帝王威仪和偏执爱欲击得粉碎。

他可以强行留下她的人,但他承受不了她眼底的恨意,更承受不了失去她的可能。

“放下!小燕子!快放下!”永琪的声音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和恐惧,他甚至不敢再上前一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把簪子放下!”他几乎是哀求着。

小燕子紧紧盯着他,确认他眼中的疯狂退去,只剩下惊惧和痛楚,才缓缓地、颤抖着放下了金簪。金簪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他们之间某种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

封后之事,就此作罢。朝野的议论渐渐平息,只当是新帝一时兴起或权衡利弊后的改变。

小燕子依旧住在养心殿偏殿。永琪遵守了部分诺言——她不再被严格限制在殿内。她可以偶尔去御花园散步(自然有宫人远远跟着),可以去探望紫薇。

见到紫薇和金锁相拥而泣的那一刻,小燕子才真正感觉到一丝活着的气息。她也去拜见了令妃,令妃娘娘拉着她的手,泪眼婆娑,看着她,又看看她身后不远处沉默伫立的皇帝,最终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也见到了尔康尔泰,昔日的少年郎己为人夫、为人父,眉宇间多了沉稳,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有旧日的温暖,却也多了几分君臣的恭敬和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甚至远远地看过漱芳斋,那里空荡荡的,唯有回忆依旧鲜活。

然而,当所有想见的人都见完了,深埋心底的渴望再次破土而出——她想出宫,想去大杂院看看柳青柳红,然后,继续她向往己久的江湖生活。

“永琪,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宫了?”她再次问起,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永琪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对自由的渴望,心如刀绞。他避开她的目光,声音低沉:“再等等。朝中……还有些尾巴需要处理干净。你身份特殊,现在出宫,若被有心人认出,恐生事端。安心再住些时日,朕答应你,一定让你走。”

他重复着类似的借口,只是这次,多了些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

他贪恋着每天能看到她的日子,哪怕只是看着她安静地坐在窗边发呆,或是摆弄他送去的宫外小玩意儿时露出的短暂笑容。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宫殿会多么冰冷空旷。

他依旧每日或隔日去养心殿。有时只是静静地坐一会儿,看着她;有时会给她带些宫外的新鲜东西,讲些趣事。

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心底汹涌的爱意,努力扮演着“好兄长”的角色。然而,情难自禁时,他也会借着递东西的瞬间,轻轻触碰她的手;或是在她笑得开怀时,忍不住抬手想拂开她颊边的碎发。

每一次轻微的、带着试探的亲密,都会被小燕子不动声色,却又无比明确地避开。她的身体语言清晰地写着拒绝。她感激他的照拂,怀念旧日的情谊,但对他从来没有那男女之间的爱恋。她留在这里,更多是一种无奈的妥协和等待。

永琪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份冰冷。他看着她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看着她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忧郁,巨大的痛苦日夜啃噬着他。他舍不得强迫她,更舍不得放手。

这份无处安放、得不到回应的炽热爱意,最终化作了他治理朝政的无穷动力。他比以往更加勤政,更加励精图治,将所有的精力与情感都倾注在奏折与国事上。大清在他的治理下,吏治愈发清明,民生稳步恢复,呈现出一派中兴气象。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煌煌功业的背后,是填不满的情感空洞。

身为帝王,终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登基之前,他或许可以固执地只守着一个念想。但坐稳龙椅之后,平衡各方势力、绵延皇嗣的责任便沉甸甸地压了下来。他最终还是纳了妃嫔,一个,两个,三个……为了政治需要,为了延续血脉。他给不了她们爱,只能给予尊荣和物质。养心殿偏殿里的那个人,成了他心底最隐秘的净土,也成了他永远无法触碰的禁忌。

他没有给她任何名分,她也从不曾开口索要。他们之间,隔着皇阿玛的阴影,隔着伦理的枷锁,隔着自由与囚笼的鸿沟,也隔着那些他不得不迎入宫中的、有名分的女人。

永琪依旧每日去养心殿坐坐。看着她坐在窗边的侧影,阳光勾勒出她依旧姣好的轮廓,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只在她眼底沉淀下更深的温柔与宁静,却未曾夺走那份天生的灵韵。

他常常一看就是许久,眼神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小燕子或看书,或摆弄花草,对他灼热的目光视若无睹,或者,是刻意忽略。殿内常常是长久的沉默,只有更漏声滴滴答答,提醒着时光的流逝。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日。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两年。一个秋日的午后,永琪批阅奏折时,窗外飘来一群南迁的雁鸣。那自由翱翔的声音,像一根针,猛地刺入他早己千疮百孔的心。他放下朱笔,走到窗边,望着湛蓝高远的天空,久久无言。

他想起了很多。想起了挹翠阁初遇时她莽撞却明亮的笑容,想起了她挡在紫薇身前时无畏的模样,也想起了重逢时她惊喜的呼唤,想起了她提起“出宫”时眼中闪烁的星芒,想起了金簪抵颈时她决绝的眼神,想起了这些年她眼中挥之不去的沉寂……

他囚禁了她。用所谓的“保护”和“爱”,将她锁在了身边,却也亲手掐灭了她眼中最后的光。他和他深恶痛绝的皇阿玛,又有何本质区别?他们都以爱之名,行囚禁之实。

一股巨大的疲惫和深沉的悲哀席卷了他。爱她,难道就是看着她在这金碧辉煌的囚笼里,一日日枯萎下去吗?他给不了她想要的自由和纯粹的爱,又有什么资格继续霸占她的时光?该放手了,永琪下了这个决定时,只有攥紧的手能知道他的复杂难明的情绪。

几天后,当永琪再次踏入养心殿时,殿内异常安静。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锦盒,里面是他这些年陆陆续续送给她的、她从未佩戴过的那些华美首饰。旁边,压着一张素笺。

没有告别,没有见面。他害怕见到她,害怕看到她离开时如释重负的笑容,更害怕自己会反悔,会不顾一切地再次把她抓回来。

他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素笺,上面是小燕子写的信,这些年来,那个不通文墨的小燕子,竟也能写的一手好字:

「永琪,你这个糊涂的猎人!是你把我“猎”进宫,也是你把我放走。算了,原谅你了。」

泪水瞬间模糊了永琪的视线。那熟悉的、带着点抱怨又带着豁达的语气,仿佛她就在眼前叉着腰对他说话。原谅?她竟然说原谅?这原谅比恨更让他痛彻心扉!

他猛地攥紧了纸条,指节发白,几乎要冲出去下令把她追回来。但最终,他只是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将那张纸条紧紧按在心口,仿佛要留住那上面残留的最后一点她的气息。

他没有追。但他立刻动用了最隐秘的力量,最忠诚的暗卫。他要知晓她的一切。

知道她顺利地回到了大杂院,与柳青柳红抱头痛哭;知道她换上了久违的粗布衣裳,笑得比宫里的任何一天都开心;知道她真的背起行囊,开始了她向往的江湖漂泊;知道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知道她在某个小镇开了一家生意红火的小酒馆,知道她救助孤寡,活得自由而充实……

她像一缕清风,终于挣脱了所有的束缚,融入了她渴望的天地。而他,则坐在冰冷的龙椅上,通过一道道密折,贪婪地捕捉着关于她的只言片语,想象着她此刻的笑容。他将她严密地庇护在自己掌控的阴影之下,为她扫平一切可能的麻烦和危险,却绝不让她察觉。

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后的、也是最深沉的爱与放逐。那只属于天空的小燕子,终于挣脱了所有金丝笼的桎梏,飞向了属于她的广阔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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