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才扬起了手,不等打到朱蕉。^x^i!n·2+b_o!o,k\.*c*o/m_
就被姚兰枝一把攥住。
还有她警告的话。
“我的丫鬟,自有我来管教。三弟妹,管好你自己便是!”
姚兰枝眼底满是寒霜,赵宁月试图抽回手,却根本抽不动。
她这才发现,看似柔柔弱弱的姚兰枝。
竟然这么有力气!
“放开我!”
赵宁月满脸愤怒,试图拽出自己的胳膊。
姚兰枝猛地收回了手。
下一瞬,赵宁月踉踉跄跄地往后摔,要不是她一把撑住了椅子,当时就摔倒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姚兰枝:“是她先对我出言不逊的!”
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个丫鬟!你因为一个奴才,对我动手?”
就算姚兰枝再跟她不和睦,也是姑嫂,一个狗奴才而已,值当她这般?!
姚兰枝冷笑:“那也是我的丫鬟,轮得到你来管了?”
她只差指着鼻子骂了,赵宁月的脸上愈发挂不住,没等说话,姚兰枝已经下了逐客令。
“三小姐要是没事,可以回房了。”
赵宁月咬牙:“你以为我很想来吗?还不是为了我大哥!你好歹也是他的发妻,却连他的救命恩人都不放过,你不怕他夜半来找你吗!”
她话里满是怨气,姚兰枝嗤了一声:“我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倒是三小姐你,这么在乎她,不如你去替她顶罪啊?”
姚兰枝嘲讽:“你替她认罪,她就可以出来啦。”
赵宁月脸色一变:“我凭什么替她认罪?!”
姚兰枝哦了一声:“是啊,我又凭什么替你兄长受恩?”
别说赵林舟跟温佩瑶是奸情而不是恩情,就算真的是恩情。
谁的恩情谁自己还,关她什么事!
赵宁月吃瘪,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取其辱。
最后咬了咬牙:“好得很,我就多余管闲事!”
她气咻咻地走了,朱蕉鄙夷得很:“她也知道自己多管闲事啊。ˉ?′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姚兰枝倒是弯了弯唇:“恐怕不是多管闲事。”
她如果没猜错的话,温佩瑶跟她应当有利益瓜葛,否则的话,赵宁月可不会这么上赶着过来的!
姚兰枝想了下,吩咐:“让人去查查,看咱们这位三小姐跟她有什么牵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
朱蕉很快就回来了。
这事情不算隐秘,且说起来,还是赵宁月自爆的呢。
——刚才赵宁月被姚兰枝气跑后,回院子第一件事,就是让心腹丫鬟惊鹊去钱庄。
准确来说,是地下钱庄。
“三小姐在外放印子钱,但为了名声,她并没有自己放,而是让温佩瑶代为操持的!”
所以,赵宁月的丫鬟去了之后,对方根本不认账。
“她的丫鬟被赶了回来,这会儿三小姐知道自己的钱还是取不出来,气得在屋子里摔了不少东西!”
朱蕉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不理解。
“好好儿的一个官家小姐,学什么不好,竟然跟着外人一起放印子钱,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姚兰枝倒是不意外,赵宁月这人,贪得无厌却又十分好名声,所以什么脏事儿都是假手于人。
只是这次,倒是自食恶果了。
“暂且不管她,自有狗咬狗呢。”
知道赵宁月做的事情牵连不到她身上,姚兰枝暂且放在一旁。
转而与朱蕉交代:“晚上的时候,让宋云多带点守卫,暗中蹲守。”
朱蕉应声说好,又问:“可是要抓三小姐作恶?”
姚兰枝笑眯眯的,眼底满是冷意。
“不,咱们今晚抓狗。”
……
夜半时,更夫的梆子声敲响,悠长的声音从后巷传来。?w_e*n_x^u-e,b~o·o?k′.,c.o¢m¢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道影子投在窗户上,又飞速地吹灭了蜡烛。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赵宁月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你说话就说话,怎么突然吹蜡烛?”
她拍着心口,不高兴地说他:“大哥,人吓人也是会吓死人的!”
窗外月光微弱,黑云压着天幕,男人的面容模糊。
声音警惕得很:“我身份不能见光,若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赫然是早已“死去”的赵林舟。
赵宁月对这个大哥有些怕,不满也只能小声嘟囔:“你也知道不能见光,那你今夜就不该贸然来!”
她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又忌惮又生气:“若是被姚兰枝发现你还活着,后果不堪设想!”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该搞出假死那一套,自从你死后,姚兰枝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