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着眼泪,没有掉下去,满眼都是失望:“我原本想着,都是亲戚,即便是你偷了东西,也不该太过计较,毕竟你身为女子,名声最是重要!”
“可是,你竟然污蔑我夫君的名声!他已经死了,且还是战死沙场,为国尽忠而死!我决不能放任他死后还被人污蔑!”
姚兰枝说到这里,直接看向鲁岳,又悲又愤:“大人,此女子先说已婚,又说是露水姻缘;赃物先说是旁人所赠,又污蔑到我夫君头上。?E?+_Z&小e说[网>,¨ @¥首·发,°[此人言行不一,前后有损,还请严查!”
鲁岳点了点头,看着温佩瑶的眼神满是冷肃:“你还不从实招来?!”
这女子说话胡乱颠倒,谎话说得太多了,自己都圆不上了!
温佩瑶这会儿满心都是后悔。
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该闹到府衙上来!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只能呐呐跟鲁岳道:“大人,您不要信她的话,我真的没有偷……这就是表哥送的!”
鲁岳只问她一句:“证据呢?”
他说:“赵林舟已死,他侍卫也一并亡命,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送的?”
温佩瑶眼前发黑,头晕脑胀。
姚兰枝步步紧逼:“大人休要听她的胡言乱语,她便是盗贼!便是为了我夫君的清名,也恳请大人,严查严办!”
温佩瑶死死的攥着衣服,腿上被掐出了血,号啕大哭:“大人,我虽然没有证据,可真的没有偷——”
她咬得满嘴都是血腥味儿,才勉强没说出赵林舟还活着的消息。
因为她清楚得很,一旦今天说了这事儿,那才是难以收场了!
鲁岳见状,也不多言。
“温氏盗窃,金额巨大,着责打二十大板,收监一年!”
令牌丢下,温佩瑶瘫软在地。
被拖出去打板子的时候,还在念叨:“不是我偷的,呜呜,表哥——”
板子噼里啪啦打下来,温佩瑶疼得嘶哑哭嚎,声声喊表哥。¨|.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到后来,就变成了。
“夫君,救我……”
那些围观的百姓们只当她是疼得昏了头。
甚至还有人在揣测:“她不是说露水姻缘多么,也不知道喊的是哪个夫君。”
“说起来,她搬家的时候可是抱着孩子呢,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爹是哪一个?”
一群人摇头:“那谁知道,怕是父不详吧!”
“说起来,这家的家风可真差劲儿,那老温氏偷人杀情郎,小温氏风流水性偷东西,还真是一门都没有好东西!”
温佩瑶被打得几乎昏迷,听到这些话,更是羞愤欲死。
今日她为了赵林舟吃了大苦头!
还有姚兰枝!
这个贱人,今日之仇,等到她见了赵林舟,定要夫君给她报仇。
她要让姚兰枝百倍偿还,要把姚兰枝碎尸万段!
温佩瑶眼底的恨意太强烈,姚兰枝只是冷眼瞧着她。
当真是跟赵林舟情深义重呢,到了这个程度,都不肯说出赵林舟还活着的消息。
不过,无妨。
她就不信,赵林舟能坐得住。
毕竟他这么爱这个白月光心头好,不惜为了她杀妻害子。
看到白月光这么惨,阴沟里的老鼠也得爬出来!
被打完板子后,温佩瑶就被收监了。
鲁岳将那些赃物全部核对之后,就退还给了姚兰枝。
“本官已经让人去搜院了,若是再寻得夫人之物,也会一并退还。”
面对姚兰枝的时候,鲁岳的态度格外的好。
毕竟是才送了钱的菩萨呢。
而且她的命也太苦了些,家里一群中山狼,竟然连这种穷亲戚也要打秋风。
好在姚兰枝机灵,丢失的东西都找了回来。
还认清楚了一个穷亲戚的真实面目。
也不算吃亏。?c¨h`a_n~g′k′s¢.+c~o/m_
姚兰枝弯唇一笑,行礼:“多谢大人,只是这些赃物我就不拿回去了。”
被温佩瑶用过的东西,她嫌脏。
但她说话时,依旧温温柔柔的:“还请大人将这些换成钱,一并赠与受灾百姓吧。”
她再施一礼,鲁岳眼睛都亮了。
“这些,也都捐了?”
这林林总总的可不少呢,加上先前给的那八万两,这都小十万啦!
姚兰枝应声,说:“正是,这些东西留在家里,不过是身上点缀,可给了灾民,却能让他们度过寒冬。孰轻孰重,妾身还是分得清的。”
听到她这话,鲁岳又感动又开心。
就连看着姚兰枝的眼神,都热切了不少。
哎呀,谁说这位世子夫人不好的?
她可太好了!
如果说之前,鲁岳看着她的时候,觉得这是一个活菩萨。
那么现在看着,就觉得她不只是菩萨,还是一个财神爷!
鲁岳有些不厚道地想,姚兰枝得多来几趟啊。
每来一次,他这就多一笔银子,虽然他自诩清正廉明,一文钱都不会私吞,全部都会用到老百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