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位连忙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您府上的侍卫说是凤命抓贼,眼下在公堂上呢。*9-5+x\i\a`o,s-h-u\o·.¢c-o\m~”
他乐呵呵地笑着,跟姚兰枝道:“您大抵是苦主,所以鲁大人想请您过去看看。”
说实话,方才那公堂上的鬼热闹,他也算是少见了。
兵马司这一大早的,就有一群百姓扭着几个壮汉进来。
告状的是个年轻妇人,哭哭啼啼地说贼人来家里当强盗。
而那个壮汉,看面相倒是个老实的。
鲁岳惊堂木一拍,他就直说了:“我不是强盗,草民宋云,只是奉了我家夫人的命令,找回她丢失的首饰!”
也不知道先前那么混乱场景,这个叫宋云的怎么还能在怀里揣了那么大一堆的金银首饰。
那会儿哗啦啦地倒了一地,地面都觉得亮堂不少!
“这些全都是我家夫人丢失的东西,价值万金呢!”
那妇人一开始还气着呢,声嘶力竭地问:“你夫人是谁?凭什么污蔑我!”
宋云:“我家夫人乃是安平侯府世子夫人,姚兰枝。”
那当时就傻了眼。
她有些心虚,死咬着说东西是自己的。
再问就开始哭哭啼啼。
眼下府衙闹得一团糟,一个妇人,怎么那么能哭呢?
简直要把他们公堂都给哭淹了!
差役都撇了撇嘴,要是以前吧,说不定他真会觉得这妇人是苦主。
但是那宋云是谁的人啊?
那可是姚兰枝的侍卫!
这位夫人的人品,别人不清楚,难道他们还不清楚吗?
所以,要么这其中有误会。
要么,就是那妇人是贼,偷了姚兰枝的东西!
他无脑相信姚兰枝!
姚兰枝依旧是温温和和的脾气,轻声慢语跟人讲:“既是如此,我便随你们走一遭吧。\w.a!n-b?e¨n..,i,n!f¢o^”
她笑着,说:“劳烦差爷了。”
话说完,丫鬟就已经递过来了红封子,说是茶饮费。
“几位差爷过来辛苦,拿着吃杯茶吧。”
几个人不好意思要,被丫鬟笑眯眯的塞到了手里,互相对视一眼。
再看姚兰枝的时候,愈发的客气了。
“夫人您太客气了,也辛苦您走一遭,请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兵马司。
姚兰枝还没进公堂呢,先听到了里面嘶哑的哭声。
“什么丢了东西,你们这分明就是见钱眼开,想贪了我的东西,所以污蔑我!”
她哭的时候,仰头看向鲁岳。
不知是不是刻意,恰好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还有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大早起的脂粉未施,是未曾雕琢的素净美。
且因着生过孩子的缘由,她眼波流转,虽然泪水涟涟,却看着更动人了。
寻常男人瞧见,都得多看几眼。
“大人,您要为民妇做主啊……”
她抽抽噎噎的,鲁岳倒是半点不被她的模样所扰。
只是问:“宋云,你有何话说?”
宋云表情也镇定得很,先前闷葫芦似的,这会儿倒是能有理有据地辩驳。
“既然是污蔑,那还请她拿出所有物的凭证。”
宋云冷笑:“既是你的东西,总要有个凭据吧?”
那外室被噎了下,又咬牙:“你这个强盗,私自闯进我家,将家里打砸一通,我还要给你拿出凭证?呸,好不要脸的东西!”
她说着,又指着旁边的邻居:“他们都能为我作证,你就是个强盗!大人,按着北越律法,该将他打板子收监关押!”
宋云半点不生气,甚至就连声音都不疾不徐的。
“哦,所以你就是拿不出证据,证明这些首饰是你的了?”
他只咬着这一点,那外室的脸都黑了:“你又能拿出来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
她才说完就有点后悔。?g`o?u\g!o¨u/k.a·n?s¨h?u~.`c_o?m^
正预备说点什么遮掩过去,就听外面有声音响起。
“我有证据。”
来的正是姚兰枝。
她迈步走进来,先给鲁岳行礼:“拜见大人。”
见到姚兰枝,鲁岳的态度还挺好的,先是让她免礼,又让人搬了椅子过来。
“论律法,您是一品诰命夫人,可坐着回话。”
姚兰枝再次道谢,坐在了椅子上。
更显得那外室低了一头。
外室满脸愤恨,想说什么,却见姚兰枝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自己!
……她竟然没有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