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的话像一把钝刀,一寸寸割开常歌的骄傲。?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你只有把权力抓在手里,才有机会夺回纳兰!”
纳兰——这个名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仿佛又看见她骑在马背上远去的背影,银铃在风中清脆作响,而他却只能站在原地,像一条被拴住的狗。
“常哥哥,明天我再来找你!” 她总是这样笑着承诺,可如今她在哪里?她是否还记得草原上这个微不足道的汉人?
常歌攥紧血狼牙,宝石的光芒刺痛他的掌心。
父亲说得对,没有权力,他连站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格鲁大赛与他无缘。
可要他娶另一个女人,用背叛换来前程?
“阿爷……”他嗓音嘶哑,像吞了一把沙,“你让我用这种方式……去换一个机会?”
常胜的眼神像草原冬夜的雪,冷而硬:“殷洪武的儿子,不该是个只会说几句情话的废物。”
常歌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腥气。
是啊,他连格鲁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保护她、娶她?只有自己成为了达官贵人,有了当格鲁的资格,才有机会夺回纳兰!
“好。”他抬头,眼底最后一丝光湮灭了,“我娶!”
这一刻,常歌好像看到了狼王回头,泛着绿光的眼睛注视着自己。!3^8+看?书~网? +首\发\
“小狼崽子,你给我等着!” 常歌心里发着狠。
看到儿子情绪的变化,常胜心里放松了不少,脸上仍然紧绷着:“歌儿,你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抓狂,而是好好想想,如何可以抓住机会,好好地奔一个前程。为了你,为了你爹。”
他顿了顿,“当然,也为了纳兰!”
说完,他站起身上马,“回去,好好地准备,参加敖包大会额驸竞争。”
望着父亲的背影,回想着常胜的话,常歌再一次发出了狼嚎般的喊叫:“爹!纳兰!-----”
沙暴骤起,吞没了常歌的哽咽。
喊声中,血狼牙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不过,这次不是宝石色,而是光灿灿的黄金色………
察音不久收到常歌准备参加敖包大会竞争额驸的消息。
察音颇感意外,女人的首觉让她不相信常歌这么快就会愿意主动竞争。
“看来是想明白了,有谁放着荣华富贵不要,甘心一辈子做贱民!” 朗姆这样解释。
察音仍然心存疑虑。
朗姆劝解道:“主人,不管他是什么原因,那常格鲁是自愿参加敖包大会的。\看+书/屋+ ′更!新¢最/全_凭他的秉性,如果不心甘情愿,就算是十辆马车也拉不来他。”
察音没有再说什么,接下来她需要说服大汗,如何接纳汉人参加额驸竞争。
达尼可汗察今收听到察音要在敖包大会上挑选额驸,先是非常开心。
“本汗这个胞妹,自小跟着本汗长大,一门心思帮着本汗开疆辟土。” 察今对贴身护卫卡那说,“可惜她年轻守寡,几次劝她改嫁,她都放不下额驸,本汗心里一首不安。如今她总算想开了。”
卡那:“大汗,听说大公主有意亲自挑选驸马,允许各个部落的人都可以来敖包大会参选,汉人也可以来。”
察今一愣:“汉人也可以来?”
“大公主是这样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