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整理一番,贺兰妘气定神闲坐下,淡定认下道:“是啊,你表弟也喜欢我,还有闻人家那个九郎,当时都追我家里去了,那又怎么了,以前在凉州倾慕我的儿郎更是如过江之鲫,本姑娘魅力广大,但又哪里犯法了,需要被你指责?”
“不高兴就去找他们去,跟我啰嗦什么,没出息。.萝?拉-小¨说/ -首/发^”
赵洵安必须得承认,他在嘴皮子上还是不如贺兰妘,总是吃败仗,落下风。
这次仍旧是这样,赵洵安又哑巴了,好半晌才气息不稳道:“巧言令色,争强好胜,哪里有一丝淑女的风范。”
“我可没说自己是淑女,也不打算做什么淑女,要让殿下失望了。”
无论人有没有来世,她只记得眼下这一世,只这一次机会,她要按着自己喜欢的方式而活,这才是不虚此生。
赵洵安嗤笑了一声,不再与她争辩,两人偃旗息鼓。
也就在这一会争执的功夫,马车又行了不少路,很快抵达了贺兰府。
远远地,贺兰妘探头就看见了兄嫂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看¨书¢屋! ~首′发\
不同于贺兰妘的欢喜,赵洵安一看见那看两个大舅子站那,心都跟着颤了颤。
不管怎样,他今日是难逃这一劫了,不,准确来说是两劫。
贺兰妘没管赵洵安,先从那驾豪气夸张的马车上飞奔下来,同兄嫂们打招呼。
“臣等见过王妃、煜王殿下。”
还没到跟前,就看见兄嫂正正经经地行了个礼,贺兰妘愣了一下笑道:“阿兄怎的多礼了起来,哪里需要这些。”
贺兰鄞淡笑着正色道:“礼不可废,还是要的。”
赵洵安走上前,神情有几分意外,心中颇为受用。
“这话没错,礼不可废。”
今日赵洵安穿了一身紫袍,端的清贵无双,俊美如玉,只是淡笑那张脸便光彩夺目。
这是贺兰妘为数不多觉得没吃亏的东西,眼福也是一种福气,总比嫁了个丑的好。!q\d?h~b_s¢.!c?o,m\
煜王府的仆从手脚麻利地将此次的回门礼陆续搬进去,长长的队伍让贺兰家兄嫂都有些意外。
“妹夫果然如市井中说的那般,倒是我等想岔了。”
本以为阿妹和赵洵安如此不合,他都怕回门这日赵洵安给他贺兰家下面子不来,如今不仅来了,回门礼还备得如此丰厚,体面极了。
虽然骄纵任性些,但好歹是个识大局的,还凑合。
赵洵安则被贺兰铮那话给吸引了注意力,遂好奇问道:“市井中怎么说我的?”
贺兰铮笑容逐渐灿烂,刚想把那话说出来,就被身边大兄按住了胳膊。
“不过是些没意义的闲话,煜王殿下不必理会。”
赵洵安没得到他想要的回答,转而扭头问憋着笑,一看就知道些什么的贺兰妘道:“你肯定知道,你告诉我。”
笑他是公主的话贺兰妘都说过,没道理别的不敢说,更何况这是他自己要听的。
但眼下不是个说话的时候,贺兰妘安抚道:“可以,等过一会有空告诉你。”
赵洵安这才作罢,跟着一家人进去了。
还未到午食,这个时辰正好给了贺兰家两兄弟一个好机会,一个考察妹婿的好机会。
刚坐下说了几句话,贺兰鄞就向赵洵安这个妹婿发起了弈棋的邀请。
赵洵安有些紧张,觉得大舅子来者不善,但此刻却没有任何理由回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两人临走前,贺兰铮叮嘱两人道:“我们三先去武场了,大兄到时候记得过来。”
把赵洵安那小子带过来才行。
兄弟两人约定好了,贺兰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只留赵洵安心中狐疑不安,觉得似乎还有更不妙的在后面等着他。
贺兰妘目送着大兄和赵洵安离开,心中大概知道大兄和对方弈棋的原因。
以前大兄就同她说过,观棋可观人。
一盘棋下来,便可知这人的智谋和品性了。
有的人短视而狭隘,从一局棋便可察觉;而聪颖清正的人,他的棋风也必定是光风霁月的。
大兄应该还是想探探赵洵安的底。
这都是小事,贺兰妘觉得无论赵洵安心性是好是坏,她与他也就那样了。
欢喜底跟二兄二嫂去了武场比试射术,三个人吵吵闹闹的,但基本都是她和二嫂骂二兄一个人,恼得他脸都红了。
好在没过多久,大兄便带着赵洵安过来了。
一个仍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个就有些颓败了。
不用问贺兰妘都知道肯定是赵洵安输了,大兄的棋艺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于凉州便未逢一败,在家时她和爹、二兄、二嫂、大嫂四个人绑在一块都没赢过一局,所以赵洵安也不可能赢。
含笑着望着垂头丧气走过来的赵洵安,贺兰妘难得好心道:“输了吧?”
赵洵安神情幽幽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虽然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