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重男轻女,他杀死我姐姐是一个意外,但最疼我姐的我妈陪着他处理了我姐的尸体,掩盖了一切。
我爸最疼我弟弟,我妈最疼我姐,我只有我姐疼我。你笑起来给我的感觉和她一样,温暖,却有一种不在乎的温柔。
她死了之后,我不仅把她忘了,还占了她的身份去上大学、毕业、工作。
我从心底觉得自己欠了她,所以就算我忘了她,但是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没忍住靠你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看着他,不带任何情欲,单纯的怀念和欣慰。
无邪手上微微用力,十指相扣,两个人紧紧相贴。
“那你干脆别叫我哥哥,叫我姐姐好了!”
汪绵笑了笑,凑上去亲了亲他仍旧带着情欲的眼角,成功地让他眼底的那一缕火苗又烧得旺了些。
“无邪姐姐?”
一个翻身,她被压在下方,躺椅吱呀吱呀地响,但是没散架。
“你还真敢叫啊?”
无邪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甚至都不敢把体重真的压在她身上。
她把手从无邪手里抽出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攀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亲情和爱情,我分得清。”
然后,她成功地点燃了这一缕火苗。
汪绵下楼都是第二天的事情了。长袖高领长裙在这个天气还是有点热,无邪坐在她旁边给她打扇,笑得讨好,然后得到了一个白眼。
王猛一个电话打给无二白汇报情况,被迫在听雨轩留宿了两天的解语辰和黑眼镜隔空对着无邪翻了个白眼。
无邪和解语辰他们进了书房,暂时没有她什么事,王猛接手无邪的任务给她打扇。
“我想吃冰镇水果。”
“老板娘,老板说暂时不能让你碰冰的。”
“哦,那你下个月工资没了。”
在两份工资和三份工资之间犹豫了一下,王猛选择装死。
复盘了第一次实验的失败,无邪重新制定了新的路线,他和黑眼镜要去走一趟这条新路线,找人的事明面上交给解语辰,暗地里还有胖子在帮忙。
“不是还有那几个张家人吗?汪家的目标最开始就是他们,他们不出力,打算吃白食吗?”
无邪挥舞着折扇给汪绵打扇。
“这不是我们不好跟他们沟通嘛!”
张家人,除了张启灵,其他人的脾性那是一个比一个差,尤其是在面对无邪的时候,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无邪阴阳怪气的张海克,面对汪绵就像耗子见了猫,虽然也会怼几句,但汪绵随口说的事情他都会老老实实完成。
黑眼镜也拿着一把花花绿绿的塑料扇子凑到了汪绵旁边。
“小同学,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汪绵斜睨了他一眼,眼角带着曾经没有的风情媚意。
“手机给我,任务说一下。”
无邪把早就准备好的计划本拿出来,指着其中的半页笔记示意汪绵照着念就行。
电话响了好几次对方才接,汪绵还没开口,张海克那不太文雅的问候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响起来,句句不离无邪的名字。
汪绵看了看手里有点陌生的手机,又看了看故作委屈的无邪,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对面。
“张三,你是不是有病!”
骂完她就把电话挂掉。纤细的手指比划着数字,比到五,电话响起,等电话响了五声她才按下接通键和免提键。
“你好?”
是个陌生的声音,之前接电话骂人的明明是张海克。
“让张三接电话。”
冤有头债有主,她今天不骂其他张家人。
电话那头的张千军看了看旁边拼命摇头,仿佛他手里的手机是个炸弹的张海克和张海楼,眼神询问他们张三是谁。
“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没有一个叫张三的人,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告诉张海克,我数五声,张三要是不接电话,我就把你们族长留下来的鬼玺给送到新玥饭店去拍卖了!”
没等汪绵数到二,对面的张三己经上线。
“你好,我是张三。”
对面被捂住嘴的张千军一脸迷茫地看了看变身张三的张海克,也没人告诉他出门做任务还要换个名字啊!张三,啧,真土!
“无邪有任务要交给你,我这边开着免提,注意文明用语。”
汪绵把手机还给无邪,让他自己去跟张海克沟通,她嗓子到现在还疼,说不了那么多话。
黑眼镜对于她能拿捏张海克这件事十分感兴趣,就连看似淡定的解语辰都竖起了耳朵,无邪更是一心两用。
“小同学,你是怎么做到拿捏那帮张家人的?”
“告诉他们,不听话就跟他们族长告状,一桩桩一件件全部记录在本子上,到时候他们想见族长还得打报告提前申请。”
“我们试过了,没用啊!”
汪绵思考了一会,稍稍坐首了身体,学着黑眼镜的样子跟他说悄悄话。
“之前在雨林,我威胁他不背我回营地我就送他一个蜂窝,后来我自己走回了营地,顺手给他的帐篷里扔了一个马蜂窝。
后面小哥告诉我那叫虎头蜂,我扔了一整个蜂窝到他们帐篷里,听他们在雨林里嚎叫着跑了一整天,就在遇到你们的前一天。可能是因为这个?”
虎头蜂,一整窝,还是在雨林那个蛇长成了蟒,蟒快要化蛟的地方,不敢想象那里的虎头蜂会长到多大。
怪不得那么危险的时候张三都听汪绵的话把人救了再跑回营地,是怕死在她手里吧!
黑眼镜看了看她纤细的身形,人不可貌相,杀人不用莽汉,莽汉都不一定敢提着马蜂窝玩。
确认了,这是个狼人,比狠人还要狠一点。
无邪第一次和张海克完成了一次友好的交流,双方对此都感到满意,张海克甚至主动提出会随时跟无邪沟通任务进度——只希望无邪不要再让汪绵给他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