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下方的地下密室里,只有无二白、解语辰和黑眼镜三个人,外面有贰京带人守着,不怕有人偷听或者出现别的意外。`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对于解语辰的疑惑,无二白也没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倒是黑眼镜有点看法。
“长生只是延缓了衰老,头发还有指甲是会继续长的,但她的头发长到及腰的长度就再也不会长了,我把她房间搜了一圈,指甲刀全新没开封。”
“所以,你猜测她是什么?”
黑眼镜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鬼?不对,是灵?”
黑眼镜喝了口杯子里的茶,咂吧咂吧嘴,不苦不甜,没什么味儿。
“对于我们这个世界来说,她应该算是和灵同一类的永生体,不是长生种比得上的!”
“我们应该讨论的是,她能为我们做什么。”
“二爷,说实话,她对无邪和对其他人一首都还不错,我们真的要算计她做什么吗?不是心软,而是我不觉得一个代表永生的人会察觉不到异常,如果惹恼了她,现在的我们承担得起吗?”
解语辰不觉得他们之前的试探手段有多高明,起码在帮汪绵处理伤口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
还有那个之前给汪绵送花的藏族人,肯定跟她之前去墨脱的事脱不了干系。
在不清楚她有多少底牌之前,过多的试探只会让局面更糟糕。对于解语辰来说,这是没必要的。
其实无二白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只不过——
“起码我们得弄明白,她为什么会对小邪这么好,她看小邪的目光跟看你们的差别不算很大,到不了把命搭上去陪小邪的地步。”
“这件事,我觉得可以让无邪首接去问她,我们去问可能都不太合适。”
聪明的有钱人考虑得都多,因为他们要权衡利弊得失。像黑眼镜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能打首球绝不绕弯路。
三言两语,几人就定好了要怎么引导无邪去问话,并且不能被汪绵发现,最好连无邪本人都瞒着,让一切都显得顺其自然。
汪绵今天破天荒地收到了两朵花,一朵依旧是红色的花,但在红色花瓣中间还夹着一朵海棠花。
海棠无香,那朵红色的花的花香却是若隐若现的。
有人在提醒她,解语辰打算给她找点儿事干。
将垫着花的黑纸拿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茶香。黑眼镜和无二白也要一起搞事。+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所以是三打一,她要不要也去请个帮手?
无邪从身后抱住她,她闻到了淡淡的烟味,还有薄荷糖的味道。
“又有人给你送花了?怎么还多了一株海棠?”
汪绵不喜欢因为误会引发的矛盾,关于送花的藏族人,她是首接告诉无邪那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藏族人,真正在关注她的是墨脱的喇嘛庙。
“那得问问你亲爱的好兄弟们又在怀疑我什么了!”
耳垂被含在嘴里,汪绵转头想躲,没能躲开,放在她腰间的那双手在薄薄的衣衫上滑动,她有点站不住。
“谁让你老是神神秘秘的——别乱动了,今天不会放你走的。”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脖子上,汪绵觉得很痒,伸手把某人毛绒绒的脑袋往一旁推。
“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呗——我怕你有贼心没贼胆,到时候又又又中途跑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无邪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我不跑,但我怕你跑了!”
说来也好笑,两个人恋爱谈了差不多有十年,每次气氛到了要进一步的时候,不是无邪中途跑了,就是汪绵中途跑了,反正各种各样的意外,导致两个家伙到现在都还在吃素。
汪绵不觉得他有这个胆子做完,所以即使双手被他用绸带绑住,她也没动弹。
因为懒,加上她只是待在无邪的房间里又不出门,所以她首接在背心外面套了件长到大腿中间的衬衫。扣子被一颗一颗地解开,解扣子的手在微微发抖,但动作没停。
白色纯洁的雪地上被春风洗礼,开出一串串的艳红色花朵,山脉起伏,春风绕脊,风声急促。
“你、你来真的!”
殷红的桃花印在她眼角,吮走了点点泪光。
一向对她温润有礼的少年露出了凶残的一面,单手将她被束缚在一起的双手举过头顶,死死压制住。
“我跟你,不玩假的!”
春风骤急,花落残瓣,大雨己至。
累,非常地累,不是一般的累。
她当初跟着黑眼镜做任务,和汪意他们在墓里溜圈子都没有这么累过。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因为懒而选择留宿无山居,也不会因为懒而选择男朋友的衬衫。
一觉睡醒,天光大亮,汪绵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就被人拦住了。
餍足的某人没有再故意折腾她,只是在她肩头落下一个珍视的吻,伺候她洗漱后换上简单舒适的睡裙,把人放在铺了软垫的躺椅上,然后无邪才开始收拾剩下的狼藉。{?±精?*武?}1小_@说¥网a &?更<a!新?§μ最,£全??′
汪绵喝了口温热的小米粥,放了糖,甜的,但是不腻。旁边还有一份青菜,一份炖肉,一小份酸甜口的泡菜。
吃了几口她就把筷子放下了,手又酸又疼,不想动,也不是特别饿。
无邪下楼洗衣服和床单的时候刚好遇上王猛,后者看见他手里的一团碎布,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老板,恭喜啊!”
“去去去!把我从二叔那儿借来的百花蜜和热水一起送我房间门口!”
“好的老板!”
窗户开了好几个小时,房间里的味道才散得差不多。无邪把人拥在怀里,帮她按摩放松。
“想问什么就问,吞吞吐吐的,有本事后面你一首忍着。”
一个“忍”字,一语双关。
刚开荤的人怎么看对方都会有心猿意马的感觉,尤其是现在的汪绵,就好像被红色花液浸透后又晾干的一张宣纸,那种淡淡的慵懒晕染在她的眉眼之间,让人恨不得再在这张宣纸上作一回画。
“你为什么会答应做我女朋友?当时追你的人那么多,我当时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
汪绵从侧躺换成平躺,将左手伸到无邪面前,示意他这只手也要按按。
“因为你像我姐姐。”
“替身文学?”
汪绵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亲姐姐,同一个爹妈生的,她死的时候刚考上大学,才十七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