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街道上,住客们三三两两站着抱怨。^x¢7.0!0+t¢x?t′.,c-o`m′我们混在人群中,看到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对面巷口张望。正当我们准备悄悄离开时,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林文琪苍白的脸。
"上车!快!"
后座还坐着老张,额头上贴着纱布。"妈的,你们没事太好了!"他咧嘴一笑,"金纸李的店被抄了,还好瓷片我提前藏好了。"
林文琪猛踩油门,车子冲进夜色中:"赵铁柱和山本联手了,他们在找龟山岛的位置。"她从后视镜看我一眼,"你们刚才拼出地图了?"
我和艾米丽对视一眼,没有立即回答。老张会意,拍了拍林文琪的肩膀:"先找个安全地方再说。"
车子最终停在内湖区的一栋公寓楼下。林文琪带我们上到七楼,开门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看到我们时明显紧张了一下。
"我表妹家。"林文琪简短介绍,"暂时安全。"
公寓很小但整洁,墙上贴着五月天海报,书桌上摆着台笔记本电脑。女孩给我们倒了茶就识趣地进了卧室。老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疼得龇牙咧嘴。/天¨禧`暁+说
"伤怎么样?"我问。
"皮外伤。"他摆摆手,"那帮越南佬下手真黑。瓷片我藏在龙山寺的香炉里了,暂时安全。"
林文琪打开电脑,调出一张卫星地图:"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我查了龟山岛的资料。它确实在日据时期改过名,之前叫'金龟岛',地形与瓷片图案高度吻合。"
艾米丽凑近屏幕:"岛上有建筑吗?"
"只有废弃的军事设施。"林文琪放大图像,"六十年代是国军前线据点,后来撤防了。现在归海巡署管辖,理论上禁止登岛。"
老张哼了一声:"理论上是啥意思?"
"意思是,"林文琪露出狡黠的笑容,"如果有人能混进科学考察队或者摄影团..."
讨论持续到凌晨。我们最终决定分头行动:老张和林文琪去取回瓷片,我和艾米丽则准备潜水装备和航海图。计划两天后在基隆港会合,租船前往龟山岛。
天蒙蒙亮时,林文琪和她表妹去卧室休息了,老张也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我和艾米丽站在小阳台上,远处天际线已经泛起鱼肚白。
"累吗?"我问。^y/u`e¨d+u.d^i?.~c-o~m?
她摇摇头,金发在晨风中轻轻飘动:"比在叙利亚战地采访轻松多了。"她突然转身面对我,"吴,找到宝藏后,你打算怎么办?"
"按约定,交给洪门和司徒保处理。"我顿了顿,"你呢?你的报道..."
"也许该写本书。"她微笑,"《我与宝藏猎人的三十天》?"
我们相视而笑。晨光中,她的眼睛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蓝色,像是浅海的海水。不知是谁先靠近的,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数清她的睫毛...
"我去煮咖啡。"艾米丽突然转身,耳尖泛红,"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浴室狭小但干净。热水冲去一夜的疲惫时,我听见轻轻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