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察部的两位成员无法再容忍这家伙对规则的挑衅,一人一边肩膀,架起他就丢进旁边的禁闭室。!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临走前他超级大声地对时茧说:“对不起!之前说了很多伤人的话!等你出来之后,我会代替付岩的工作。”
“对不起!”
但关押着时茧的禁闭室始终沉默着,就像那道沉重而无声的铁门一样。
五天时间很快过去,虽然隋边对密语这一套完全操作不来,全程几乎像个不存在的哑巴,但时茧知道隔壁有人,那种黑暗下孤立无援的心情荡然无存,很平静地度过了自己三分之二的禁闭期。
五天后隋边被带走,临走前他又一次向时茧道歉,依旧没得到任何回复。但他也并不为此而气馁或是恼怒,他知道自己以前完全没有遮掩过对时茧的恶意,那些贬低的、嘲讽的话如果换成是自己,他甚至做不到像时茧一样置身事外,一定会当场就把场子找回来,就算对方向自己道歉,也一定不会接受。¨h¨u_a,n_x*i~a*n-g.j·i+.~n+e¨t¨
所以时茧当然也有理由不接受,他也并非是想得到他的原谅从而宽恕自己感觉到负罪的心理。无论是选择背上处分来思过楼陪时茧,还是当着纪察部的面公开向时茧道歉,从始至终,隋边想表达出的都只有一个讯息:
你的选择,你的路,从来也没有任何错。即便是我这样曾对你忿忿不平的人,也想告诉你,连我这样的人也想真切地对你说,做你想做的。
一个自由的灵魂,不要被任何过去或者过不去的事情束缚。
第39章 第 39 章 维纳斯。
时茧最后五天的禁闭期来临之前, 思过楼又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两位纪察部成员从精神到肉.体都已经完全麻木了,有一种“这破班谁爱上谁上吧老子不伺候了”的摆烂美感,尤其是在押着付岩经过时茧的禁闭室时, 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几乎已经倒背如流。′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和以往稍有不同的是, 这次是时茧主动先开口:“这次又是谁?”
很快付岩老实巴交的声音从那道小缝隙里传进来:“小茧是我,付岩。”
时茧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进来的?”
付岩如实答道:“隋边跟我说趁教官在公共浴室洗澡, 把他衣服偷了, 人关在单间里。后半夜没热水, 教官淋了几个小时冷水, 第二天就打着喷嚏把我扔进来了。”
“……天道好轮回。”
付岩似乎往时茧禁闭室的门靠近了一点, 纪察部忙拦住他, 但拦不住他的声音:“没关系小茧, 只剩下五天了, 你再坚持一下, 很快就能出来。”
时茧顿了顿, “嗯”了一声。
付岩这才松了口气, 笑着配合纪察部成员把自己关进隔壁的禁闭室。在亲眼所见内部糟糕简陋的环境后,他一时间对时茧又是敬佩,又是心疼。
而时茧对付岩的出现其实并不意外。
如果只有沈行川一个人, 他想的没那么多;但连隋边这种本来极其讨厌他的人都来了,那付岩这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还会远吗?
他叹了口气。
时茧深知自己不是一个讨喜的人, 即使到了完全不适应的环境里孤立无援,也从来没想过要改变自己去迎合规则,可就在他身陷囹圄最无助困难的时候,偏偏又有这么多人不顾一切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 其实你没有那么差劲。
该感激吗?
时茧做不到感恩涕零,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整整一个冬天的感官剥离让他已经很难再产生什么过大的情绪波动,那些以前感到委屈难过而深夜偷偷流下的泪水,早就已经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
这些温暖不合时宜,来得太晚,就像本该在春天发芽的种子,却经历了一场倒春寒,哪怕春雨姗姗来迟,种子即使能发芽,错过的那些时间,它也不再能如期开花了。
第15天,时茧和付岩一起被放出禁闭室。
付岩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看清了时茧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没有再添新伤,最早的已经落疤,痕迹淡得几乎要消失不见,但整体来看依旧触目惊心,让人难以控制窥探的冲动。
付岩想,任何一个不熟悉时茧的人看见这双手,恐怕都会感到好奇,骨相这么完美的一双手,为什么会弄出这么多纵横交错的伤疤,然后再不断凭借想象去描绘它本来该多漂亮——
手掌修长,皮肤雪白,指节清瘦,翻书时指腹会很轻地捻过,或者像蝴蝶一样在黑白琴键之间翻飞,触感应该是冰凉盈润的,似玉非玉,至善至美。
就像很多人在看到断臂维纳斯时,会好奇它究竟是创作者刻意为之的巧思,还是历经岁月的打磨而缺憾,当对上那残缺的肢体时,就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