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难搞的公主病,你要是个omega你爸你哥恐怕要打造一个城堡把你束之高塔供起来才行……”
一讲起时茧的缺点,隋边简直滔滔不绝。~k?a¢n?s!h.u·h?o^u-.~c`o,m′他的信念感实在太强,时茧都忍不住反思自己难道真的有这么过分吗?他是爱使唤人,可付岩自己愿意啊,再说他又不是没给付岩好处,鲜花小蛋糕、课上笔记……他每次都有说谢谢!
纪察部的两位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一种向往:这个没品的东西,能拥有被大小姐使唤的机会已经千载难逢了好吗,照顾一只娇气的名贵猫咪就算有一定负担,那也分明是甜蜜的负担!
今天羡慕部长了吗?
羡慕了。
隋边话匣子完全打开了,口若悬河道:“……全身上下能数得出来的优点也就只剩下一张脸,那些性取向变态的可能还会很喜欢,但我一个性取向omega的铁a直a又不会因为你长得漂亮就对你有盲目好感。!l^a/o′k.a.n·s/h*u+.`c+o!m_”
“停,打住,我不是来听你念罪己诏的。”时茧有些头疼地扶额。
隋边被迫中断,挣扎一番后,自暴自弃道:“所以我对你改观肯定不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这种庸俗的理由啊!!那当然是更高级的一种魅力!!”
性取向变态的两位纪察部成员呵呵冷笑一声,原来你们钢铁直a都爱对着同性直白高呼魅力啊吸引啊之类的东西吗。
隋边收缩着脚趾,忍住心底喷涌而出的羞耻,深吸口气,想起自己以前和时茧针尖对麦芒,现在却又整得跟告白似的,有几分心虚地说:“其实说白了,我讨厌的不是你,而是作为贵族阶层的你。反正像你这样位高权重势力庞大的小少爷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平民或者比平民还不如的人,究竟需要花费多少力气、付出多少代价才能爬到你们脚下,你们生下来就拥有的东西,我们做梦也得不到。\n\i,y/u_e?d`u`.?c′o¨m`虚伪的政客们只会喊口号、画大饼,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说着什么我永远和你们站在一边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其实只是觊觎我们手里那一张选票,更别说……”
更别说,时茧连装都不装一下,从他出现在隋边视线里的第一天起,他就直白地表现出自己仿佛纨绔般的形象,对自己所拥有和得到的一切抱着理所当然的态度,隋边从生下来就在燃烧的愤怒让他实在没办法做到和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和平共处,总忍不住挑刺找茬。
但对方要是不搭理自己,他却更气急败坏。
“不过,余宸比你更讨厌。”隋边声音都冷了下来,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十分厌恶。
虽然知道他们一个人在禁闭室里面,一个人在走廊外面,隋边看不见,时茧还是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确实很娇气,不像个alpha,可你从来没欺负过谁;你也确实很弱鸡,但这么弱鸡的一个e级,却做到了很多都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这些人里也包括了我。”隋边缓缓道,声音很沉重:“你是我见过心气最高最不服输也最有勇气的人。我心里清楚,如果是我的话,估计最多能在禁闭室撑七八天而已;但你……你实在堪称一个奇迹。”
隋边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向那道铁门,似乎想要透过这厚重的屏障,看到里面的谁。
“大小姐,我很钦佩你。”
“应该也不止我。每个第一军校的学生,估计都忘不了你银月一样冷厉的刀法,雨燕一样的身姿,还有……鹰一样的眼神。”
“你是权贵的后代,但你又像一把利刃,坚定的插进了另一个权贵后代的胸膛里。我无意揣测你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想法决定要同一个‘同类’决一生死,君子论迹不论心,在我眼里,那一刻你和其他的权力的继承者们都不一样了。”
时至今日,隋边也不知道时茧神秘的家庭背景,但他知道他的身份地位不会低于余宸这个明目张胆的第一军区太子爷,如果联邦不可能由一个平民拯救,那它的继承人或者话事人之一是时茧的话,隋边想这或许会是最好的选择。
当他看见那把泛着冷冽银光的匕首刺进余宸的胸膛,鲜热的血液溅在时茧白皙的侧脸上时,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澎湃的直觉——
如果联邦注定会有一个救世主。
时茧。只有他。
虽然在军官政客们的实力盘根错节的联邦,现在还只是第一军校一年级的军校生的他们看起来还过于幼稚,谈这些庞大的、宏观的理想总显得空中楼阁,但联邦的未来一定是属于这些年轻的少年们,而非那些日薄西山的太阳。
时茧听明白了隋边隐晦的深意,为这份怪异的至恨至敬,久久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