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中,黑衣死士们的瞳孔泛起诡异红光,他们的招式与赵承煜当年的贴身侍卫如出一辙。苏半夏的弩箭射断一人手腕,却见伤口涌出黑色脓血——这些人早已被炼成了活尸。混战中,张小帅注意到丹炉旁的祭台上,放着与王老头玉佩契合的半块令牌,上面刻着"玄钩"二字。
"毁掉丹炉!"他大喊着将桐油泼向丹炉,熊熊烈火中,飞鱼纹扭曲变形,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王公公在火海中疯狂大笑:"你们以为能阻止?玄钩令出,天下......"爆炸声淹没了他的嘶吼,丹炉炸裂的瞬间,张小帅在灰烬中找到完整的玄钩令牌,内侧刻着的"戊申年秋月,宁王监制"让他瞳孔骤缩。
晨钟响起时,张小帅站在西苑宫墙外。手中的令牌与怀中的契约残片相互印证,指向那个最不可能的人。雨滴顺着飞鱼纹的凹槽滑落,仿佛无数冤魂的血泪。他望向皇宫方向,那里正飘起龙涎香——那本该是守护皇室的气息,此刻却混着丹砂红的腥甜,在雨幕中弥散开来。
"苏姑娘,准备入宫的腰牌。"张小帅握紧令牌,"我们要去见见这位宁王殿下。那些困在丹炉里的魂魄,那些冤死的百姓,这场用活人炼制的阴谋......"他的声音被惊雷劈碎,却在落地时化作坚定的回响,"该有个了结了。"
残符惊阙
雨丝如银针般斜斜划过顺天府藏书阁的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苏半夏举着烛台,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蛛网密布的书架间。摇曳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古老的书册与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轮廓,恍若无数幽灵在晃动。
她的目光急切地扫过书架上的标签,口中喃喃念着:“《方士秘录》...《方士秘录》...”终于,在最角落的书架顶层,她发现了那本布满灰尘的古籍。当指尖触到《方士秘录》残页时,她的呼吸陡然停滞。
泛黄的纸页上,一幅飞鱼图跃然眼前。飞鱼尾端的三钩与乱葬岗尸体指节上的烙痕严丝合缝,仿佛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配图旁用朱砂写着:“飞鱼纹入丹,可镇人魂。”而页脚的批注几乎让她握不住烛台:“然缺一不可,缺则为‘锁魂残符’,引厉鬼缠身。”
苏半夏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她想起张小帅描述的那些尸体,每具尸体指节上都烙着三钩缺末道的飞鱼残纹。原来这不是普通的标记,而是用来炼制邪丹的“锁魂残符”,那些死者的魂魄竟被永远困在炼丹的邪术之中,受尽折磨。
,!
就在这时,藏书阁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半夏心中一惊,连忙将残页撕下藏入怀中,吹灭烛火躲进书架阴影。几道黑影掠过窗前,其中一人的话语飘进她耳中:“那女仵作若查到《方士秘录》,咱们的计划就危险了...杀了她...”
苏半夏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她握紧袖中的弩箭,盘算着如何脱身。脚步声越来越近,借着月光,她看到四个黑衣人手持弯刀,正在书架间搜索。为首之人的弯刀上,刻着半枚飞鱼纹,与赌场打手的兵器如出一辙。
“出来吧,小美人。”黑衣人首领阴笑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乖乖跟我们走,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苏半夏突然从书架后跃出,弩箭连发,瞬间射中两人手腕。趁着对方吃痛,她转身就跑。然而藏书阁地形复杂,她在书架间穿梭时,不慎被地上的杂物绊倒。黑衣人很快围了上来,弯刀的寒光将她笼罩。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喝划破夜空:“住手!”张小帅如鬼魅般从屋顶跃下,绣春刀出鞘,寒光闪过,一名黑衣人咽喉中刀。苏半夏趁机起身,与张小帅背靠背,弩箭对准敌人。
“赵承煜余孽,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张小帅怒吼。刀光剑影中,他注意到黑衣人首领后颈的胎记——三钩状的朱砂痣,与死者指节的飞鱼残纹一模一样。打斗间,他寻到破绽,一刀削掉对方耳朵:“说!‘钩影计划’的幕后主使是谁?丹砂红究竟在炼什么邪丹?”
“你以为...能问出...”黑衣人首领突然发力,竟是要同归于尽。张小帅侧身避开,却见对方口中溢出黑血,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在他怀中,张小帅搜出半张字条,上面写着:“月圆之夜,西苑丙字密道,丹成之时。”
回到验尸房,张小帅和苏半夏将所有线索摆在桌上。《方士秘录》的残页、字条、染血的飞鱼纹弯刀,还有从王胖子处得来的玉佩与契约残片,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有人在利用飞鱼纹炼制邪丹,妄图操控人心,而西苑炼丹房将在月圆之夜完成最后的炼制。
“张大哥,这些人用‘锁魂残符’困住死者魂魄,手段实在太残忍了。”苏半夏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忍,“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张小帅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月圆之夜还有三天,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联系李大人,让他暗中调集东厂番子,在西苑外待命;第二,设法找到进入丙字密道的路线;第三...”他目光落在残页上的飞鱼纹,“查出‘钩影计划’幕后主使的真实身份。”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日夜奔波。通过宫中旧识,他们得知近期有大量磁石、桐油和活人被运入西苑。在云锦阁旧址的废墟中,他们发现了通往丙字密道的线索。而从赵承煜旧部的口中,一个令人震惊的名字逐渐浮出水面——宁王。
宁王,当今圣上的皇叔,表面上远离朝政,整日沉迷修道炼丹,实则暗中豢养死士,勾结江湖势力。三年前的“赐棺案”,赵承煜不过是他推出来的替罪羊,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掩盖“钩影计划”的筹备。
月圆之夜,乌云蔽月。西苑炼丹房外,守卫森严。张小帅、苏半夏和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悄悄靠近。借着磁石粉的指引,他们避开机关,找到了丙字密道的入口。密道内阴风阵阵,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刻着飞鱼残纹,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当他们潜入炼丹房时,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巨大的青铜丹炉上刻满飞鱼纹,鱼嘴处喷出妖异的红光。王公公正在指挥手下将活人祭品推进丹炉,丹炉旁的祭台上,摆放着刻有“玄钩”二字的令牌,与王老头的玉佩正好契合。
“住手!”张小帅的绣春刀直指王公公。
王公公转过身,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来得正好,缺的最后一个祭品就是你!等钩魂丹成,圣上服下此丹,这天下就是宁王殿下的了!”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黑衣死士们疯狂反扑,他们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红光,显然已服用了部分邪丹。苏半夏的弩箭不断射出,张小帅则挥刀砍向丹炉。混战中,李大人带人缠住其他敌人,为张小帅和苏半夏争取时间。
“毁掉丹炉!”张小帅大喊。苏半夏将桐油泼向丹炉,熊熊烈火瞬间吞没整个炼丹房。飞鱼纹在高温下扭曲变形,发出凄厉的惨叫。王公公在火海中疯狂嘶吼:“你们以为能阻止?宁王殿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当丹炉轰然炸裂时,张小帅在灰烬中找到了完整的玄钩令牌,内侧刻着“戊申年秋月,宁王监制”。远处皇宫方向传来晨钟,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张小帅知道,这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宁王的势力庞大,“钩影计划”或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姑娘,我们的战斗还未结束。”张小帅握紧令牌,目光坚定,“只要还有罪恶,我们就会追查到底,让那些冤魂得以安息,让飞鱼纹重新成为守护的象征。”
,!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验尸房的飞鱼纹拓片上,仿佛预示着黑暗终将散去,正义必将到来。
秘录惊魄
顺天府藏书阁的夜静谧得瘆人,腐朽的檀木气息裹挟着陈年蛛网的酸涩,在昏暗的烛火中翻涌。苏半夏攥着油灯的手指微微发白,火苗在她发颤的手腕带动下,将影子扭曲地投射在高耸的书架上,恍若无数幽灵在晃动。她踮脚拂去顶层古籍的灰尘,指尖突然触到一本封皮剥落的残卷——《方士秘录》。
翻开脆裂的纸页,霉斑如血渍般蔓延。当泛黄的残页在烛光下展开时,她的呼吸陡然停滞。纸上所绘飞鱼尾部的三钩纹路,与乱葬岗死者指节的烙痕严丝合缝,宛如出自同一模具。配图旁的朱砂字迹虽已褪色,却仍透着一股诡异的猩红:"飞鱼纹入丹,可镇人魂。"而页脚的批注更让她瞳孔骤缩:"然缺一不可,缺则为'锁魂残符',引厉鬼缠身。"
苏半夏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验尸房里那些尸体的惨状在脑海中翻涌。那些焦黑的飞鱼残纹并非简单的标记,而是将死者魂魄困在丹炉中的邪恶符咒。她颤抖着将残页撕下藏入怀中,却在转身时撞落了身旁的古籍。"哗啦"声响在死寂的藏书阁中炸开,惊得她浑身一颤。
脚步声从远处长廊传来,沉重而规律,像是某种仪式性的叩击。苏半夏迅速吹灭油灯,躲进书架阴影。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切进室内,四道蒙着面的黑影如鬼魅般滑入。为首之人手中的弯刀泛着幽蓝,刀鞘上半枚飞鱼纹若隐若现,与赌场打手的兵器如出一辙。
"闻着生人气了。"沙哑的嗓音混着金属摩擦声,"藏书阁不该有活人,尤其是...找《方士秘录》的活人。"
苏半夏屏住呼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摸到袖中早已上弦的弩箭,盘算着从右侧书架突围。然而当黑影逼近时,她突然注意到对方靴底沾着的暗红色泥土——那是西苑特有的朱砂土。
"出来吧。"弯刀劈开书架,木屑纷飞,"让老子看看,是哪只不知死活的......"话未说完,苏半夏突然暴起,三支弩箭连发,分别射向对方手腕、膝盖和咽喉。黑衣人反应极快,弯刀挥出半轮银弧,堪堪挡下致命一击。但膝盖中箭的瞬间,他还是发出一声闷哼。
混战在书架间爆发。苏半夏边战边退,却在绕过青铜烛台时,被地上的卷轴绊倒。月光照亮她散落的发间,也暴露了怀中露出的《方士秘录》残页一角。黑衣人首领瞥见残页上的朱砂字迹,瞳孔猛地收缩:"毁掉它!不能让秘录的秘密......"
千钧一发之际,阁楼天窗突然碎裂,一道黑影破风而入。绣春刀的寒光掠过苏半夏发梢,精准削断黑衣人持刀的手腕。张小帅落地旋身,刀锋直取首领咽喉:"赵承煜余孽!谁派你们来的?"
首领狞笑,突然咬破齿间毒囊:"告诉你又如何...玄钩令...不会停下......"黑血喷涌而出,他抽搐着倒地,却在断气前突然暴起,将手中弯刀掷向苏半夏怀中的残页。张小帅挥刀格挡,火星四溅中,残页还是被刀刃削去一角。
战斗结束得迅速而惨烈。四个黑衣人尽数服毒自尽,唯有首领怀中掉出半张字条,上面用血画着残缺的飞鱼纹,还有三个小字:"丙字巷"。张小帅捡起字条,目光落在苏半夏手中的残页上:"他们不惜灭口也要守住的秘密,果然和飞鱼纹炼丹有关。丙字巷...或许就是云锦阁地下密道的入口。"
"不止如此。"苏半夏展开残页,烧焦的边缘露出半行小字,"你看,这页背面还有批注——'三魂聚鼎,需借皇室龙气'。张大哥,炼制钩魂丹的人,恐怕和皇室脱不了干系。"
深夜的验尸房,两人将所有线索铺陈在案。墙上的飞鱼纹拓片、染血的弯刀、残缺的字条,还有那半页《方士秘录》,共同勾勒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轮廓。窗外暴雨倾盆,雷声炸响的瞬间,张小帅在烛光下展开密探送来的急报——宁王近日频繁出入西苑,随行马车运送的木箱上,隐约可见飞鱼纹暗记。
"是宁王。"张小帅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三年前他将赵承煜推出去顶罪,原来就是为了掩盖钩魂丹的炼制。苏姑娘,月圆之夜还有两日,我们必须......"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两人冲到窗前,只见远处云锦阁方向火光冲天,浓烟中隐约传来惨叫声。张小帅握紧绣春刀:"他们要销毁证据,走!"
雨夜狂奔中,苏半夏想起残页上"锁魂残符"的批注。那些无辜死者的魂魄,此刻或许正被困在某个丹炉深处,承受着永世不得超生的煎熬。而她和张小帅手中的残页,不仅是揭开真相的钥匙,更是解救那些冤魂的最后希望。
当他们赶到云锦阁时,大火已吞噬了整座建筑。热浪扑面而来,苏半夏在废墟中发现半截焦黑的铁链,链环上刻着细小的飞鱼纹。张小帅则在灰烬里扒出半块令牌,上面"玄钩"二字与王老头留下的玉佩残片完美契合。
,!
"丙字巷的密道入口应该就在附近。"张小帅抹去脸上的雨水,"月圆之夜,我们必须抢在丹成前毁掉一切。苏姑娘,这次可能九死一生......"
"但总要有人为那些冤魂讨回公道。"苏半夏握紧弩箭,残页在怀中微微发烫,仿佛承载着无数不甘的执念,"走吧,张大哥。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暴雨如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而在西苑深处,青铜丹炉的火焰正越烧越旺,飞鱼纹在火光中扭曲变形,似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哀嚎。月圆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玄钩咒谶
油灯在验尸房内滋滋作响,张小帅的影子在斑驳砖墙上扭曲晃动。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刮取死者指甲缝里的碎屑,细碎的粉末在琉璃盏中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正是西域进贡的磁石粉。这种特殊矿石,向来只有西苑炼丹房用于吸附丹砂,此刻却出现在无名死者的指缝间。
“张大哥!”苏半夏撞开房门冲进来,发间还沾着蛛网,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方士秘录》残页上的飞鱼纹......”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琉璃盏上,瞳孔猛地收缩,“这磁石粉......难道那些尸体是......”
张小帅将镊子重重搁在解剖台上,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翻开案头的牛皮卷宗,二十八张飞鱼纹拓片整齐排列,每一道三钩缺末道的烙痕都触目惊心。“王胖子鞋底的字条、赌场的飞鱼残片、云锦阁的活人祭品。”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再加上这磁石粉,所有线索都指向西苑炼丹房正在炼制的邪物。”
苏半夏急忙展开怀中的残页,泛黄的纸页在烛光下微微颤动。上面朱砂绘制的飞鱼纹与尸体烙痕严丝合缝,旁边批注的字迹虽已褪色,却依然透着森然寒意:“飞鱼纹入丹,可镇人魂。然缺一不可,缺则为‘锁魂残符’,引厉鬼缠身。”
“三尸炼丹术需要完整的飞鱼纹锁住生魂,”张小帅的手指划过拓片上残缺的纹路,“这些死者都是祭品,他们的魂魄被‘锁魂残符’困在丹炉里,永世不得超生。而磁石粉......”他突然抓起琉璃盏凑近烛光,粉末中隐约夹杂着暗红颗粒,“是用来固定丹砂红的引子,没有它,邪丹根本无法成型。”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乌鸦的嘶鸣。张小帅猛地掀开窗帘,雨幕中,三个黑影正翻墙而入,他们手中的弯刀泛着幽蓝——那是淬了鹤顶红与丹砂的剧毒。“苏姑娘,去通知李大人!”他抽出绣春刀,刀刃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我来拦住他们!”
“一起!”苏半夏反手拔出袖中的弩箭,目光坚定。两人背靠背退到角落,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当黑衣人踹开房门的瞬间,张小帅注意到为首之人后颈的朱砂痣——三钩形状与死者指节的飞鱼残纹一模一样。
“交出《方士秘录》残页!”黑衣人首领的声音沙哑如夜枭,“还有磁石粉的样本,别让老子动手!”
打斗声瞬间爆发。张小帅的绣春刀划破夜色,与弯刀相撞溅起火星。苏半夏则在一旁寻找机会,弩箭专射敌人手腕、膝盖等要害。混战中,她突然瞥见对方腰间的铜牌,上面刻着半枚飞鱼纹,与赌场搜出的证物如出一辙。
“赵承煜余孽!”张小帅怒吼着逼退两人,却感觉后背一凉。苏半夏眼疾手快,弩箭破空而出,射中偷袭者的咽喉。鲜血喷溅在墙上,在烛光下宛如盛开的红梅。
然而敌人越聚越多,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张小帅注意到黑衣人们的攻击节奏开始变化,他们逐渐形成合围之势,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死士。更糟的是,其中一人突然掏出烟雾弹,刺鼻的浓烟瞬间笼罩整个房间。
“屏住呼吸!”张小帅扯下衣襟捂住口鼻,却听见苏半夏的咳嗽声。他心中大急,挥刀劈开烟雾冲过去,却被人从侧面偷袭,绣春刀脱手飞出。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喝划破夜空:“住手!”李大人带着东厂番子破门而入,火把照亮了整个验尸房。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咬碎口中的毒囊。黑血喷涌而出,他们在倒地前,竟还死死盯着琉璃盏和《方士秘录》残页。张小帅蹲下身,在首领手中发现半张字条,上面用血画着一个完整的飞鱼纹,旁边写着:“月圆之夜,丙字密道,丹成之时。”
“丙字密道......”苏半夏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应该就在云锦阁地下。张大哥,他们要在月圆夜完成邪丹炼制!”
张小帅握紧字条,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尸体、血迹、破碎的琉璃盏,还有墙上那二十八道飞鱼纹拓片,仿佛都在诉说着这场阴谋的惨烈。“李大人,”他转身看向东厂首领,“请您调集人手,今夜子时突袭云锦阁。苏姑娘和我先去探路,必须阻止他们!”
子时,云锦阁笼罩在薄雾中。张小帅和苏半夏从暗巷潜入,在绸缎货架后找到机关。转动刻着飞鱼纹的铜环,地板缓缓升起,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腐臭味扑面而来,火把照亮的瞬间,两人倒吸一口凉气——数十个铁笼里关着活人,他们的指节都烙着新鲜的飞鱼残纹,脖颈戴着刻有“丙”字的铁项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救我们......”铁笼里的少年虚弱地伸出手,“他们说要把我们炼成丹药......”
张小帅正要上前,却被苏半夏拉住。前方密室传来金属碰撞声和阴森的 chanting 声。他们贴着墙根靠近,透过门缝,看到巨大的青铜丹炉上刻满飞鱼纹,鱼嘴处喷出妖异的红光。王公公正在指挥手下往丹炉里倾倒暗红色粉末,炉旁的祭台上,摆放着刻有“玄钩”二字的令牌。
“再加三具祭品,钩魂丹就能成了!”王公公的尖笑在密室回荡,“等陛下服下此丹,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张小帅怒火中烧,一脚踹开房门:“住手!”绣春刀直指王公公咽喉。黑衣人蜂拥而上,他们的瞳孔泛着诡异红光,显然已服用过部分邪丹。苏半夏的弩箭不断射出,张小帅则挥刀砍向丹炉。
混乱中,王公公抓起丹瓶,将里面的丹药洒向空中。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吸入的人纷纷陷入癫狂。张小帅想起《方士秘录》的记载,大喊:“这丹药遇火即焚!”苏半夏会意,将桐油泼向丹炉。
熊熊烈火中,飞鱼纹扭曲变形,发出凄厉的惨叫。王公公在火海中疯狂嘶吼:“你们以为能阻止?玄钩令一出,谁都逃不掉!”丹炉轰然炸裂,红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每个人震惊的脸。
当李大人带人赶到时,炼丹房已成废墟。张小帅在灰烬中找到完整的玄钩令牌,内侧刻着细密的小字:“戊申年秋月,宁王监制”。远处皇宫方向传来晨钟,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张小帅知道,这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
“苏姑娘,”他握紧令牌,目光坚定,“玄钩令的主人还在暗处,我们的追查才刚刚开始。那些冤魂在等着真相,而我会让所有罪恶都暴露在阳光下。”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验尸房的飞鱼纹拓片上,仿佛预示着黑暗终将散去,正义必将到来。而张小帅和苏半夏,已然做好了迎接下一场挑战的准备。
丹火惊变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铁蹄踏碎积水的声响由远及近,惊起檐下栖息的夜枭。张小帅手中的镊子"当啷"坠地,撞在解剖台上溅起细小的金属火花。苏半夏攥着《方士秘录》残页的指尖骤然发白,纸页边缘的朱砂批注在烛光下扭曲成诡异的符咒。
李大人带着东厂番子破门而入,飞鱼服在夜色中猎猎作响。他腰间的鸾带还沾着宫墙的露水,眼中却燃着焦灼的火焰:"督主急召!西苑炼丹房走水,现场发现二十七个刻着飞鱼残纹的丹炉!"
张小帅感觉后颈的寒毛瞬间竖起。他抓起案头的磁石粉琉璃盏,暗红粉末在晃动中折射出幽光:"那些丹炉...是用来炼制钩魂丹的人鼎。"话音里裹着冰碴,"二十七个,恰好对应东郊乱葬岗的死者数目。"
苏半夏展开染血的官服残片,金线绣就的飞鱼纹在穿堂风中扭曲如活物。三个月前追查赵承煜余党时,她在赌场暗格里发现的正是这种残缺的三钩纹——本该象征荣耀的飞鱼,此刻却成了囚禁生魂的符咒。
"备马!"李大人抽出腰牌重重拍在桌上,"督主命我们即刻封锁现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暴雨裹着铜腥味扑面而来。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雨幕,看着西苑方向冲天的火光将云层染成血色。当他们策马赶到时,炼丹房已成一片火海,青铜丹炉在烈焰中扭曲变形,鱼嘴状的出火口仍在吞吐着妖异的红光。
"大人!"一名番子顶着浓烟冲出,脸上被火燎出狰狞的伤痕,"丹炉里...全是焦黑的骸骨,指节上都烙着飞鱼纹!"
张小帅跃过坍塌的梁柱,靴底碾碎满地丹砂红。二十七个丹炉呈北斗七星阵排列,每个炉口都凝结着黑红色的硬块,像极了干涸的血痂。他用刀撬开最近的丹炉,腐臭混着硫磺味喷涌而出——炉壁内侧刻满密密麻麻的符咒,中央凹陷处蜷缩着一具焦尸,十指死死攥着半枚刻有"丙"字的铜牌。
"是云锦阁的标记。"苏半夏举着灯笼凑近,火光映得她脸色惨白,"赌场销赃、活人献祭、西苑炼丹...他们谋划的根本不是简单的贪腐,而是..."她的声音被突然炸响的丹炉吞噬,炽热的气浪掀翻众人的斗篷。
李大人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突然抓住张小帅的手腕:"张仵作快看!"他指向火场中央,那里矗立着一座尚未完全焚毁的丹炉,炉身缠绕的飞鱼纹竟在火光中缓缓游动。当众人靠近时,炉内传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暗红液体正顺着鱼嘴汩汩流出。
"后退!"张小帅猛地将苏半夏扑倒。淬毒的箭矢擦着她发梢钉入地面,箭尾绑着的布条上,半枚飞鱼纹在雨中洇开血色。二十余名黑衣人从断壁残垣中现身,弯刀上的幽蓝毒光与丹炉的红光交织成死亡的网。
混战在火海中爆发。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一人面门,余光瞥见对方后颈的朱砂痣——三钩形状与死者指节的烙痕分毫不差。"赵承煜余孽!"他怒吼着旋身格挡,靴底却突然踩到黏腻的液体。低头看去,青石板上蜿蜒的血线正朝着炼丹房深处延伸。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