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挽吓了一跳,这人要做什么?
“来人,拦住他们!”
然而,外面围观的众人却是默契地将温游几人放了出去,却挨挨挤挤地堵着衙役们。
等这群衙役从人群中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温游三人的身影?
郑挽脸色难看,急急忙忙转身去找自己的上司。
这事怕是要闹大了。
原本围观的百姓们见他走了,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默契地往外走。
等走了一会儿,却发现他们走得是同一条路。
先前一首愤慨发言的男子此时停了下来:
“诸位,有这么大的热闹,不能就咱们自己看啊。”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是眼睛一亮,然后自发地去寻亲朋。
那位老爷子刚才可是悄悄说了,他要去皇宫的。
一个平头老百姓去皇宫能做什么?
自然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敲登闻鼓!
就在这些人自发组织人前往皇宫的时候,温游己经拽着儿子,跑到了登闻鼓前。
“咚!咚!”
温长林从来不知道他爹力气这么大,体力这么好。
拖着两个人,居然还能健步如飞。
郑挽刚向上司汇报完,正等着上司下令的时候,就听见了登闻鼓的响声。
“完了。”
他低呼一声,
“大人,咱们得尽快行动了!若是等陛下来查,只怕不好交代。”
大理寺卿摆了摆手,有些烦躁:
“行了,本官知道了。你去带人吧。”
登闻鼓响,作为大理寺一把手,他得赶紧赶去皇宫。
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然听见登闻鼓响,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最近是怎么回事?
怎么三番两次有人敲登闻鼓?
他吩咐身边的太监:
“去看看怎么回事。让羽林卫护着人。”
“是。”
太监走出去,忙招呼了一队羽林卫急急往午门去了。
过了午门,就见鉴查院的人正压着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人在板凳上,己经准备行刑了。
“住手!”
太监连忙出声阻拦,又让羽林卫的人赶紧将人扶起来。
“公公,这是何意?告御状者,先打三十杀威棒,公公不会不知道吧?”
监督行刑的鉴查使脸色很难看。
太监笑了一声:
“咱家没什么意思,咱家只是听陛下命令行事罢了。况且,大人怕是忘了本朝律中有规定,年过花甲者,不受杖笞。大人是公然与律法作对?”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他就是奉命行事,哪里敢与律法作对?那不是嫌脑袋长在脖子上吗?
太监冷笑一声,看向温游时,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
“这位老先生请跟奴才来吧?陛下要见您。”
温游点头跟上。
一路上,见他并不西处张望,只是恭敬地跟在自己身后,太监心里倒是有些惊讶。
这人看穿着,家里也算不上多富裕,怎么在宫里这般淡定从然?
难不成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有了这个猜测,太监对温游父子俩更殷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