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属下不明白,嫣素为何会跑了?”
萧言锦默了一下,“恐怕不是跑了,是杀了。”
桌上的蜡烛突然爆了个火花,他拿起小银剪把烧完的烛芯剪掉,“老四头脑简单,遇事冲动,暴厉恣睢,这也是皇上不喜他的原因。嫣素任务失败,还被送到他府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处,没用的东西,他还留着做什么?”
“所以嫣素是细作?”
“是。”萧言锦说,“上次让你在她屋里找的小包粉末,灯草闻了一下,与那次引得狗狂吠的味道一模一样。”
冷锋说,“灯草的鼻子比狗还灵,好歹总是有点用处。”
“现在不怀疑他了?”
“……”
冷锋坚持自己的看法,“他身上还有疑点,不过属下在想,细作倒底是一个,还是两个?除掉了嫣素,那个莺红……”
“不会只是一个,”萧言锦说,“嫣素对萧言钧并不很忠心,她大约是真的想留在我府上,不然也不会总找灯草的麻烦,”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瞟了冷锋一眼,冷锋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
“萧言钧虽然头脑简单,却喜欢留后手,所以不会只有一个细作,应该还有一个比嫣素更忠心的细作,嫣素只是个愰子。”
“莺红?”
萧言锦不置可否的笑笑,“是不是莺红,应该很快就知道了,萧言钧是个记仇的人,我今日上门要人,打他个措手不及,他定在心里恨得我牙痒痒,若不还回来,怕是寝食难安。”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本王不愿意回京,就是不喜欢掺合这些阴谋阳谋,跟姓萧的玩心计,比带兵累多了。”
冷锋觉得确实挺累的,从昨晚请温容吃酒开始,到今日上梁王府要人,再拉着温容到皇帝跟前表明心迹,中间哪一步没踩好,都得不到现在的结果。估计梁王得被皇帝臭骂一顿了,不过目前还不是最后的结果,等皇帝知道梁王背着他往肃王府安插细作,那才是好戏。
有人轻轻在门上叩了两下,“王爷。”是福伯的声音。
萧言锦,“进来。”
福伯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头搁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汤细面,还撒了香菜,隔着老远都能闻着香气。
“今日王爷用饭早,这时候想必肚子也空了,老奴叫人煮了牛肉汤面,给王爷填填。”
萧言锦闻着香还真觉得有点饿了,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味道很鲜美,他说,“去叫灯草来。”
福伯皱了下眉,现在他家王爷有个习惯,但凡吃到什么好吃的,总要叫灯草来尝尝。他心里不乐意,还是打发小厮去叫灯草。
很快,小厮过来回禀,“王爷,灯草不在屋里,不知道上哪去了?”
萧言锦一愣,“黑灯瞎火的,他能去哪?”
冷锋说,“大约在湖边吧。”
萧言锦问,“大晚上他在湖边干嘛?”
“跑步。”冷锋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他按王爷教的法子在练功。”
萧言锦明白了,对福伯说,“把面分装两份,我带到湖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