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内侍受教般地点点头,一行人走着,看见了来寻耳珰的桑瑜,觉得巧了。
“聂小娘子请慢~”
捡着香囊的内侍叫住了桑瑜,小跑到桑瑜跟前行礼。
“公公何事?”
内侍顺势掏出了袖子里那只荷粉色香囊,呈到桑瑜眼前,恭敬道:“方才奴几个在球场拾到了一只香囊,推想一番想来是娘子姐姐的贴身之物,被庆王不小心掉了,本想亲自去送还,但转眼瞧见娘子,便觉着给了娘子更好。”
说着,内侍又将香囊往桑瑜面前呈了呈。
桑瑜本想着自己也不太清楚阿姐给姐夫系了什么香囊在身上,但确实四人中姐夫的可能性最大,想说先拿回去问问,然目光一落在香囊上,她神情就变了。
连带着身后画春和阮秋两婢也露出诧异神情来。
桑瑜拿起那只香囊,左看右看,神情愈发凝重。
这哪里是阿姐送给姐夫的,这分明是她的!
被送给了薛怀瑾,现在应该被烧得无影无踪才是。
为何还好端端的在这?
略略一想,桑瑜便知是怎么回事了,压下满心怒气,面色如常对内侍道:“没错,这确实是我阿姐的,多亏公公拿来,我代阿姐致谢。”
“娘子客气了。”
别了内侍,桑瑜将香囊塞到袖子里,沉着脸出了宫门,坐上自家马车回去了。
换了衣袍的薛怀瑾蓦地发现桑瑜给他的香囊不见了,以为是自己换衣裳时不小心抖掉了,在屋里寻了好几圈也没寻到,又拉着脸去马球场上。
球场上空荡荡,更是什么也没有,薛怀瑾一时陷入了迷惑中,以为是掉在了家里,恰好舅舅传他,薛怀瑾只得先将这事压下去。
桑瑜回到了家中,将这事翻来覆去想了一夜,将这事下了定论。
薛怀瑾那厮,借着小乖的由头昧下了她的东西。
不然桑瑜觉得这事很难解释,除非他根本就不会通灵,所有一切都是骗她的。
但起初那句仅有她和小乖才知的秘密做不得假,桑瑜只能往这方面猜了。
一想到他利用小乖骗取她的东西,桑瑜火气就蹿到了天灵盖熊熊燃烧。
很想立即当面与他对峙,但怕这厮巧言令色去狡辩,又寻理由诓骗了她去。
正所谓捉贼要拿赃,桑瑜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主意,一个能让他百口莫辩的证据。
翌日,桑瑜递了一封信给他,约他后日在赵氏茶坊会面。
桑瑜笃定他会来,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自恋,但确实是眼下的事实。
信递出去后,桑瑜在家紧赶慢赶亲手绣了个香囊,当然,她特意在里面加了些独家秘方,能让薛怀瑾罪证确凿的东西。
手忙脚乱地缝好后,桑瑜带着新的香囊来到了约定的地方,赵娘子家茶坊。
薛怀瑾今日换了身鹅黄色的锦袍,虽不是艳红色,但也足够鲜亮夺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