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难为他了,这些时日与这张恶心的脸朝夕相对,还能忍着恶心对她含情脉脉,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没想到他还真不嫌弃。
她正暗自神伤,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随碎裂巨响,简瑶吓得转身,竟看见玻璃镜撕裂一地。
“瑶儿,不必在乎这些,你可以一辈子不照镜子,无论你是何容貌,你是爷此生唯一的女人,这是爷对你的承诺。”
简瑶愕然不知所措,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应该不是她认为的意思,毕竟他的爱和欲能轻松分离,他与别的女人欢好生子,并不意味着他爱她们,这就是他关于爱的诡辩。
她转过身不去看他,才不会再上当受骗。
“王爷别再说这些不着边际之言,您心中有奴才,但并不妨碍您夜夜当新郎,奴才都知道。”
“如今奴才已然痊愈,王爷可离开……”
“苏培盛!立即派人去南疆寻情蛊来!”胤禛被她讥讽的话气的咬牙切齿。
“什么情蛊?”简瑶懵然看向暴怒的男人。
“哎呦,侧福晋求您快息怒吧,这情蛊是苗女为控制情郎一辈子只为一人守身如玉,刻意豢养的蛊虫,情郎若敢与别的女子欢好,蛊虫则会立即咬断心脉,让情郎暴毙而亡。”
“一对儿蛊虫同生共死,若其中一只蛊虫宿体死亡,另外一个宿体也会一起死去。”
苏培盛吓得说话都在发抖,王爷千金贵体,岂能服用此等要命的毒物。
简瑶也被苏培盛的话吓得满眼惊恐看向那人。
“苏培盛,快去!哼!”胤禛板着脸背过身,不看心爱的女人,她竟对他全无半点信任。
“哎哎哎,我信,我信了,那虫子忒吓人,倘若我红颜薄命,你是不是也要被迫为我殉情了?”
“呵呵,爷不需要蛊虫胁迫。”
简瑶愣怔片刻,含泪走向背对着她的男人。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无论有没有蛊虫,她若离世,他也会为她殉情。
“好了,我信你就是……”
“不够!你还在拒人于千里之外,还在口口声声王爷奴才,从前你真心爱慕爷之时,从不会如此恶语相向。”
“咿……”简瑶咬唇:“唤王爷怎么就是恶语相向了?”
“你自己猜,哼!”胤禛取来药膏,转身牵着她的手来到床榻上,熟练的为她宽衣解带,擦拭药膏。
她早就习惯在他面前裸裎相见,可男人的指尖游走在她的肌肤之时,她仍是忍不住颤栗。
渐渐的,她羞涩的察觉出他的掌心愈发滚烫。
“瑶儿,转过来。”
他的声音染着压抑低沉的欲,简瑶轻轻嗯一声,缓缓转过身,平躺在他面前。
她红着脸睁眼开偷看他,却发现他也在目光灼灼盯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