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巨响,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
“滚!”
“奴才告退。”简瑶从床尾跪着趴下床榻,穿好衣衫之后,开门离去。
胤禛暴怒的砸碎瓷枕,这种狂悖炽烈的感情,会让他血肉模糊。
这些年来,他为了她,早已经被蚕食的千疮百孔,他绝不能容许任何事情再超出他的掌控。
她若真心爱慕他,就不会如此忤逆他,让他为难,让他伤心,让他为她离经叛道。
说到底,都是她不够爱慕他,所以才会如此自私任性。
他是皇子,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为她臣服。
……
简瑶回到居所之后,整个人浸入温水中,羡蓉见姑娘将脑袋沉入水中许久不成浮出,登时吓的伸手去搀。
姑娘的面色都憋的发青,羡蓉和穗青二人吓得赶忙将姑娘从水中捞出。
“等等……羡蓉,我不想再怀孕。”
“是。”
羡蓉心中骇然,难怪姑娘让她去找嬷嬷学习如何避孕。
她用内力将王爷留在姑娘身内的精水逼出之后,这才将姑娘搀扶道床榻歇息。
“明日晖儿该从紫禁城归家了,你去与福晋告假,顺便与福晋说一声,我要搬到王府西北角的绛雪轩居住。”
“姑娘,绛雪轩太过偏僻,您……”
“去吧。”简瑶扯过锦被,盖住脸颊。
四福晋那拉氏惊闻简氏恳请搬到狭小幽僻的绛雪轩,心中愈发疑惑,绛雪轩距离王爷所居的前院最远,简氏到底怎么想做甚?
可她这个嫡福晋唯独做不得简氏的主,于是亲自前往正院请示王爷的意思。
胤禛正准备上朝,他眸中冷意愈甚,冷笑道:“可。”
简瑶又病倒了,为免将病气传染给晖儿,她忍着思念并未去前院见晖儿。
此时她正揪住被角撕心裂肺的咳嗽,身后却传来一道稚嫩软糯的声音:“额娘,您还好吗?”
简瑶愕然转身,看见一个与那人眉眼酷似的三四岁孩子。小家伙朝她张开双臂。
“额娘抱抱。”
“晖儿……额娘病了,等额娘痊愈再抱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额娘,好孩子。”
简瑶含泪看向儿子,说话间又小心翼翼退后好几步,与儿子隔开距离。
“简侧福晋,小阿哥开蒙之后,学习的第一个词儿就是您的闺名,王爷亲自画了您的画像,小阿哥怀表里藏着您的画像,爷命令小阿哥需日日缅怀追忆亲额娘……”
苏培盛将大阿哥抱在怀里,就怕小家伙高兴的冲到染病的简氏面前。
“额娘额娘,阿玛书房里有您的画像,晖儿从前都与阿玛和您的画像一起用膳。阿玛看您的画像还哭鼻子了哦。”
简瑶眼角酸涩,心口揪紧,哽咽道:“好孩子,额娘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