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当然。”柳妙蓉认真的点头，“清婉不论对我做了些什么，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因为她真心待你。”

“夫人……”

“是我不好，当年的我，太过于怯懦了，不敢为自己争取，也不敢为你争取。”

“这么多年，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柳妙蓉伸手抚摸着宁焕的脸颊，她的动作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忏悔。

“你知不知道，每一次听到你的消息，我都心都疼得厉害。”

“每一次得知你生病，我都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换你一生顺遂平安。”

“我欠你的，拿什么还，都是应该的。”

“夫人……”宁焕红着眼睛，倔强的不让眼泪留下来，他孩子气的，抓着柳妙蓉的手，贪恋此刻娘亲的温柔。

沈卿婉之前都对他的确是很好，可是养母毕竟不是生母，他心里缺的那一块，沈卿婉补不上。

“行了，别还像小孩子一样，我帮你，一定帮你，不论受了什么委屈，都帮你。”柳妙蓉一连说了几遍“帮”，眼中的宠溺，好像是快要溢出来一样。

“多谢夫人。”宁焕脸上也满是笑意。

柳妙蓉收回手，垂首拿起茶杯，一手撩起面纱，却又好像想起了是那么一样，立刻放下……

只是这一瞬间的动作，就让她肿起的面庞漏了出来！

“你怎么受伤了？”宁焕眉头拧紧。

“没事，没有受伤。”柳妙蓉的目光闪躲。

柳妙蓉越是这样遮掩，宁焕越是觉得担忧，干脆扯掉了柳妙蓉脸上的面纱……

“怎么会？”

柳妙蓉还想要用手遮挡，却被宁焕强硬的拉下了手掌，她的脸颊两边，各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红肿的厉害，即便是厚重的胭脂，也掩盖不住。

宁焕轻触，柳妙蓉吃痛的躲开了……

“是谁打你？”怪不得今日她会一反常态的带上面纱，一杯茶拿在手里端起又放下，就是不喝，“是宣赫候府的人打你？宣赫候？还是谁？”

宁焕火气上涌，急的不行，他娘这么温柔的人，谁舍得下这样的狠手？

“没有，我近日来都行走于宫中，宣赫候府的人，怎么会打我，我……”柳妙蓉避开宁焕的目光，为他夹菜，“我真的没事，你也不要再问了，来，再多吃一点。”

“宫中？”宁焕思绪翻腾，柳妙蓉有宣赫候府夫人的身份在，进宫还是为了治疗和宜公主，这个时候，不论是陛下，还是皇后娘娘都不会为难她。

那还有谁……

宁焕双眸忽而震动，“沈卿婉？是她对不对？”

柳妙蓉手中的筷子落了地，嘴角牵出一抹勉强的笑意，“你别胡思乱想了，清婉……，清婉她很好，怎么会打我呢。”

“我就是不小心摔的。”

“摔得？”宁焕猛地起身，“怎么摔，能摔出这么清晰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