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得惊骇,忙制止:
“兄长息怒,万不可对这位公子下手!”
贾赦不满看着他:
“老二,你还要拦着我?”
“这个狂妄之徒,竟拿刀来咱们府上扬言要杀了我了,还对他客气什么?”
“真当咱们贵妃娘家是软柿子了,谁都可以随意冲撞了?”
贾政想说话,被押着的书生抢先怒骂:
“狗屁贵妃娘家!我呸!满府男盗女娼的狗杂种!不杀你们全部,都是老天不开眼!”
贾赦听后,气得浑身打颤,长这么大,他还没听有人敢这么骂自己。
“来人,快来人,先将这个狗娘养的嘴给老爷撕烂!”
贾政一边拉住他,一边喝止下人:
“都住手!先将他押下去!”
见贾赦满脸阴鸷,脸上的肉都在抖动,显然是愤怒到了一定程度,又紧忙劝:
“兄长息怒,倘若我们真动了他,那咱们贾家仗势欺人的罪名算是彻底坐实了!”
贾赦咬着牙,怒道:
“就算如此,老爷我也必杀他!”
贾政轻叹:
“兄长不知,此事错在咱们家,他才拿刀杀上门来,说实在的,怪不得他这么做,唉…”
贾赦听了这话,怒气稍稍消减了一些,追问:
“到底怎么回事?”
贾政摇头叹息:
“是琏哥儿将人家的媳妇给睡了,还被捉奸在床,这书生一时气急败坏,这才拿着大刀来咱们府上。”
贾赦听了,瞪大死鱼眼,瞬间哑口无言了。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遇到这样的事情,都难以接受,这书生做出这般偏激冲动的举动来,也是正常。
过了片刻,贾赦反应了过来,扯着嗓子问:
“贾琏那个畜生何在?!”
半晌,才有下人小心翼翼回道:
“回大老爷,琏二爷现不知去向。”
贾赦猛拍桌子:
“快!去将这个不要脸的畜生找回来!”
下人们不敢迟疑,当即就去办了。
贾政压低声音说:
“兄长,出了这样的事情,咱们该想想怎么消弭影响,不然,咱们家恐怕要沦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了!”
贾赦听了,满脸阴沉,他也是要脸面的,这事若真传扬开来,贾家百年勋贵豪门的脸面,真是彻底扫地了。
沉默了一会,吩咐:
“来人!速将你琮三爷叫来,就说老爷我要事情找他商议。”
当即有下人去找贾琮。
贾琮这时正打算出门,听到这个消息,眉头一皱,心道莫非贾赦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
很快,从下人口中,才得缘由。
一时有些惊愕,他虽知道贾琏是来者不拒,没想到,没了王熙凤的压制,贾琏竟然还敢勾搭有夫之妇了!
真把外头的女人,当成府里下人的媳妇了?
转念一想,贾琮也觉得正常,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贾琏此前被王熙凤压制得太狠,如今没了王熙凤的压制,做出勾搭人妻的事情来,也就不奇怪了。
想想宁国府贾珍还能做出爬灰之举,贾家后辈,还真是骄奢淫逸到了一定程度了。
来到正厅后,还未行礼,贾赦便抢先吩咐:
“想必你也听说了,说说这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