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迟疑片刻,看了看里间,跟着以容出去,去耳房睡觉了。
……
次日。
一大早,贾琮就来贾赦这里告状。
既然昨夜谢浔已经抓到了那些地痞无赖,那就是证据。
贾赦虽然不重视培养后代,可也知道,兄弟阋墙要不得,更别说,贾琏还想打到贾琮下不来地,这还得了?
当即怒气冲冲地追问:
“可是真的?”
待得到贾琮确定后,便立马派人去将贾琏叫来。
贾琏才刚起来,闻听贾赦传唤,不明所以,不敢迟疑,急匆匆而来。
看到贾琮也在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只听得贾赦呵斥:
“逆子!你竟敢派人入殴打你亲兄弟?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老爷?可还有一点点规矩?”
贾琏吓了一大跳,哆嗦着回:
“老……老爷,您说什么呢?”
话音刚落,贾琮便冷冷说道:
“琏二哥,当着老爷的面,你还装不知道?昨夜那几个地痞无赖已经全部招了,说是神武将军的儿子冯紫英派他们来的。”
“要不要去请冯紫英来对质?”
听了这话,贾琏如同见鬼一样看着他,满脸震惊,惊骇地说:
“你…你怎么会……”
他不明白,既然冯紫英派了人去殴打贾琮,为何贾琮没事?反而那些人被贾琮抓住了?还招出了冯紫英?
贾琮满脸凛然,厉色质问:
“贾琏,你我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咱们什么仇什么怨,你竟要派人来毒打我?甚至要将我打到下不来地?”
“幸好有位朋友执意相送,才让我得以躲过这次灾祸,不然,今天我就得趟在床上了,甚至昨夜就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贾琏被他的气势吓到了,最主要,也因为贾琏自己心里有愧,面对贾琮的质问,自然是哑口无言。
见贾琏被自己气势压到无话可说,贾琮冷哼一声,又向贾赦诉苦:
“老爷,想来你是知道的,为了进风羽卫牢狱里去见琏二嫂子,我是忙前忙后,又是请人吃酒,又是给人陪笑。”
“他们要带什么话,或是带什么东西,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没曾想,最终却还惹来祸根,若非我运气好,今日恐怕不能来见老爷你了。”
贾赦本就对贾琏有偏见,认为他投靠了王家,将自己这个父亲给晾在一旁了。
而对贾琮的变化,看在眼里,也多了几分重视。
毕竟这半年来,贾琮已经直接或间接地为他带来了上千两银子的好处。
这时又听贾琮这么说,顿时起身,怒踢贾琏一脚:
“畜生!不说他有没有帮过你,就说他是你亲兄弟,也不至于下这样的死手!”
贾琏花花公子哥一个,身体本就不好,被贾赦踢一脚,嘴角竟就出血了。
却也只能强忍着痛楚,抹了一下嘴角,跪地说道:
“老爷息怒,都是误会啊,儿没有这么做,都是冯紫英自己的主意……”
听他将一切罪过都推到冯紫英身上了,贾琮很是鄙夷,又质疑道:
“我和冯紫英都没来往,他为何要派人来打我?倒是你,经常和冯紫英来往。”
“对了,我忘记提醒你了,昨夜执意送我的人,是京府守备将军谢浔,也就是那个被琏二嫂子弄权害死儿子的守备将军。”
本来谢浔还得担心,贾家、王家会不会直接打击报复他,没想到,贾琏为了报复贾琮,竟撞到了他身上。
这样一来,谢浔又成了受害者,外界定会认为,贾家这是故意打击报复他。
贾家的名声怕是要受损了,谢浔也不用担心,贾王两家明着报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