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琮说,昨夜跟他一起的,是京府守备谢浔,贾琏神色再次变了变,变得惊骇,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贾赦却敏锐察觉出不对,神色一厉,看着贾琮追问:
“你怎么会认得京府守备?”
对此,贾琮早想好了应对话术,半真半假地说道:
“回老爷,是在县衙里相遇的,他找我办事,我替他办了,昨日正巧请我吃酒。”
“散场时,他执意送我回来,岂料半路上,就遇到几个地痞泼皮,幸好他身边有护卫,我才得以躲过一劫。”
“也是他的人,审问出了,是冯紫英安排的人。”
听了这个解释,贾赦也是将信将疑,眯着眼睛看了看贾琮后,又怒斥贾琏:
“逆子!看你做的好事!”
“你媳妇前头将人家儿子逼死,如今你又派人去打他,你可知,外人会怎么看待我们贾家?”
“别人会说,我们贾家仗势欺人,赶尽杀绝,害死他儿子还不够,竟还要将他也打死?”
听到这里,贾琏惊慌失措:
“老爷,我没这个意思啊,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现在他是后悔莫及,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做的。
贾赦满脸铁青,怒道:
“哼!今天谁来了也保不住你!”
“来啊,拿绳索孝棍来,老爷我要亲自教训这逆子。”
说话间,便有下人去拿绳索了。
“老爷,儿知错了,求您饶我一回吧……”
“琮兄弟,哥哥做错了,看在你也还安然无恙的份上,原谅我一回如何?”
对于贾琏的求饶和赔罪,贾赦和贾琮都没有理会。
贾琮更是站到一旁,隔得远远的,似乎生怕等会血溅到他身上一样。
在他看来,贾琏所为无可原谅,若非昨夜恰巧谢浔送他,他一个人,肯定不是那几个地痞泼皮的对手,真要被他们给弄残废不可。
即便不残废,一顿毒打肯定少不了。
不一会,就传来贾琏惨叫声。
“哎呦…老爷……我知道错了……”
贾琮冷眼旁观,心里微微畅快。
不多时,邢夫人得知了消息,急忙赶来劝说。
可贾赦有意拿贾琏开刀,邢夫人哪里劝得住。
只得派人去通知贾政和贾母。
贾政得了消息,也立马赶来劝说:
“兄长,别打了,琏儿如今这般大了,你还这样打他。”
贾赦气呼呼地回道:
“你们别管,这畜生再不管教,哪天真要做出弑父杀君之事来不可!”
听他说得如此严重,贾政吓了一跳,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贾赦也懒得亲自解释,只让他去问贾琮,贾政无奈,自能又问贾琮到底怎么回事。
贾琮则有一说一,将全部情况都说给他听,包括派人去打谢浔的影响。
贾政听后,顿时无言以对了。
他是比较重规矩的,贾琏竟然要加害自己的亲兄弟,在他看来,不能容忍,换做是他儿子,他也必须打。
更别说,这事还和谢浔牵扯上了关系,传扬出去,贾家脸面何存?
因此,也沉默了。
没一会,贾琏的背后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了,人也早已昏死过去。
这时,贾母派来一个大丫鬟传话:
“大老爷,老太太让我来传话给您,问您是不是想让长房嫡脉绝种?”
听了这话,贾赦这才将棍子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