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应天府所有盐铺都没有开门。
盐铺门口挤满了来买盐的百姓。
“怎么还没有开门啊?我家盐都吃完了!”
“等一等吧!或许有什么事耽搁了!”
“我家吃早饭就等着我买盐回去呢。”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个盐铺伙计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装着米糊糊的碗。
众人顿时围了上去:“今天开门怎么这么晚啊?”
“快点,快点,我家等着做饭呢!”
盐铺伙计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用手指沾着米糊,在背面随便沾了一点,然后贴到盐铺大门上。
在场很多人都不识字,看这“暂停营业”四个大字满脸疑惑:“写的什么啊?”
识字的人看到后却急了:“你们不营业,我们去什么地方买盐啊?”
“就是!我家里一点盐都没有了。”
“我走了二十里路来买盐的,总不能让我在这住一晚吧?”
“伙计,到底怎么回事?”
盐铺伙计说道:“我也是听东家的,不过我听说,是琼浆玉液酒坊的东家和知府勾结,迫害我家东家。”
“我家东家没有办法伸冤,只能除此下策。”
“各位,你们拦着我也没有用,我没有店铺的钥匙,开不了门。”
“你们还是去找知府,或者琼浆玉液酒坊的东家吧!”
“他们才是始作俑者。”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
来的只是一个伙计,不可能有店铺钥匙,还是得找始作俑者。
“去衙门!”
“对!都说知府廉明,我看也是个糊涂官,一定要他给我们个说法。”
一群百姓浩浩荡荡朝着衙门走去。
等他们赶到才发现,衙门已经被烧了!
唯独大牢完好,知府住的后院保存稍微好些,但也损毁严重,得重新修缮,赵吏安根本不在这。
一群人愣了半天,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去找琼浆玉液酒坊的东家。”
“对,去琼浆玉液酒坊!”
“他不给个说法,就不让他们做生意。”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去了琼浆玉液酒坊。
琼浆玉液酒坊距离衙门并不算远,这一群人很快就把酒坊大门给堵了。
景勇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来买酒的,看到他们那愤怒的模样才知道,肯定出事了,赶忙陪着笑堵在门口:“各位,不知道小店出了什么差错?还请诸位明言,小店一定改正。”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大喊道:“跟你们这破店没关系,我们找你们东家。”
“对,让他出来给我们个说法。”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们解释清楚,你们生意也别做了。”
景勇额头冷汗直冒:“诸位,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一定转达。”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勉强把事情说清楚了。
景勇也不敢耽搁,立刻安抚这些堵门的百姓,又让酒坊伙计关门,免得这些人一下不理智,直接冲进去打砸,同时让人赶紧去通知李政,他自己留在这里看着,顺便安抚住这些人。
他身为掌柜,那就有责任帮东家把店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