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嘛,姑姑说说嘛。”
白?姑姑醉眼迷离,三三担心她真自报家门赶忙挤过去,夺过人手里酒盏,“姑姑醉了?,你们让姑姑多?喝些茶,谁再劝酒我可翻脸了?啊。”
“三儿啊……”白?无常一把将人拽下,“姑姑酒量你晓得,几个小辈儿便将姑姑灌醉,姑姑还怎么混,来,陪姑姑再喝点。”
三三有正事办不能喝酒,乐师们递来的酒她连连摇头拒绝。
“你不喝,让侄女婿代喝。”白?姑姑一发话,敖四立马端起一盏酒,豪气冲云霄,“我敬姑姑。”
方?要一口闷,手腕蓦地?被一双大手攥住,敖四回?头,是阿扶那张碍眼的脸。
眨眼间敖四手里的杯盏不见了?,落在阿扶手里,阿扶朝白?无常笑笑,“姑姑,这盏酒,阿扶敬您。”
雄竞场面她喜欢,白?无常刚点点头,脑中倏地?想起老?盐待她说三三看上的那个是个天大的人物,为了?日后不折寿不尴尬,请她务必待人客气些,更不要占人一星半点便宜,白?无常赶忙起身,跟人碰杯,“哈,你也是好样的。”
敖四赌气,叫人搬来两坛子酒,亲自掀开坛盖,高举坛子,“姑姑,晚辈敬您。”
声?声?唏嘘喝彩声?中,敖四干了?整整一坛,而后拿袖子揩掉唇角余酒,挑衅地?望着阿扶,“有种整一个啊,不整你就不是男人,不配同我抢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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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乐师舞姬看热闹,高喊着来一个来一个。
挑唆激将法在阿扶身上不管用,但若三三想看,他不介意?挑战一下,于?是偏首望向三三。
三三扭头走了?,“无聊。”
阿扶对敖四说:“她嫌你无聊。”然后朝面颊带红的白?姑姑拱手笑一笑,去追三三。
敖四也想追过去,奈何方?走几步,一头闷倒。重芜将人扛起来,敖四喝大了?,迷迷糊糊垂人家腹肌,“你就不是个男人……”
白?姑姑见该走的都走了?,她招呼乐师舞姬们继续,“春宵苦短,及时行乐,该吹吹该拉拉,该吃吃该喝喝。”
小重山花房空着,丫鬟都不在,三三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道?难不成仉仉还在茶园别院里扮演吱吱。
三三阿扶出了?望月楼,阿扶提醒,“你放心将你姑姑一人留在这满是豺狼之地?,不担心她醉酒失身么。”
“小看我姑姑了?,我姑姑才是豺狼。”三三不由得想起当?年冥府的一群朋友在忘川河边烧烤,白?姑姑喝多?了?吐了?自个儿一身,东方?死神好心地?送她回?府,见她外衫实在太脏打算给她扯掉,然后烂成一摊泥的白?姑姑垂死病中惊坐起,以为是哪个登徒鬼占她便宜,看都没?看清就将东方?死神打得鼻青脸肿脑袋开花……三三忍俊不禁总结,“一群小乐师近不了?她身,我倒是有点担心她醉酒真言将人吓着。”
“她说她是白?无常谁信,只当?她醉酒胡说了?。”阿扶摇头笑笑。
三三点头赞同,突然一个酒坛啪叽摔在两人脚边,一个醉汉摇摇晃晃走到望月楼门前,仰头盯着匾额上的花灯看,守门小厮轰人走,“别处发酒疯去。”
衣衫褴褛的醉汉,眯着眼不服道?:“怎么见我穿得寒酸看不起我啊,你们楼里花魁我都睡过。”越说越得意?,吊膀子歪脖子炫耀着,“苏家长子万金见不着的仉仉姑娘,可姑娘偏瞧上了?我哈哈哈哈……小娘们有味,骚得很……你没?尝过吧。”
花楼门口的小厮继续轰人,“别以为你见过仉仉就得意?了?,你睡花魁,谁信啊,她看上你身上的虱子跳蚤还是你一脸酸相啊,吹牛也要有边,滚滚滚。”
醉汉骂咧咧走远,天有点冷,他没?钱添衣裳,街角选了?个避风的地?界一缩,他抓了?只虱子放嘴里嚼巴嚼巴,刚要闭眼睡觉,地?上投下两道?阴影。
抬头,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看衣饰,不是穷人。
三三蹲下,问醉汉,“你说你睡过仉仉。”
“你们都不信,我真睡过她。”醉汉解释的眼珠子发红,自从睡了?花魁,他逢人便炫耀,没?人信他。
“在小重山?”
醉汉摇头,抹把脸回?味道?,“桥头算命的先生说我命犯桃花,我本不信,直到那天我手气好……”
逢赌必输的他那天连赢七把,从来没?拿过那么多?银子,他想着要好好消费一回?,于?是去了?男人的消金窟—望月楼。
他的那些钱只够消费散桌,点姑娘喝酒作陪远远不够,他瞪足眼珠子看台上舞姬扭屁股甩腰,一位小姑娘拍他肩膀,说是花魁仉仉见他身强体壮想请他去她花房坐一坐。
他抹掉鼻血说没?钱,丫鬟笑,说不要钱,尽管同她去。然后他再众人羡慕嫉妒恨又惊异不解的眼神中,大摇大摆随一个貌美小丫鬟进了?花魁的小重山。
当?时的花魁,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