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小重?阳招呼小鸟小花去后院蘸糖葫芦,三三望向桌边挠痒痒的人,“姑姑,你是来办公的,怎么只顾得摘山楂,苏湛怎么回事,仉仉又是谁,你不查么。”
被山楂树上的毒虫扫了,有些痒,白无常再抓抓手背,“你不是去查了么。我看?你对?那吱吱还是仉仉的颇有兴趣,苏湛的事同他那个相好逃不了干系,待你查清楚人家?身份,苏湛不死不活的事水到渠成水落石出。我看?好你。”
“……姑姑,你怎么这么懒。”
“您才知道。”
敖四带了一堆好吃好玩的又来串门,进客栈大门后,朝三三笑一笑,直接往白无常那桌坐过去,“听闻三三的姑姑来了,我特来拜访,这些千年珍珠万年海参是算见面礼,不成敬意,望姑姑不嫌弃。”
白无常瞥一眼桌面上摊着的豪横的见面礼,看?一眼敖四,“还行,你这条龙挺世故。”
小重?阳绿俏端着蘸好的糖葫芦过来,三三眉毛一挑,“我姑姑来了的消息怎会传到望月楼去。”
绿俏心虚地低下?头,“小花还在蘸糖葫芦,没人看?着容易糊,我去看?看?。”
三三自小重?阳手里端过一盒糖葫芦往外走,白无常纳闷,“大半夜出去买糖葫芦啊。”
“给对?门那小子送去了。”敖四舔着牙龈道。
白无常呵呵一声,千年珍珠在手里滚着玩,“你小子耐性不错,未婚妻这样也?行。”
敖四故作大方,“自家?媳妇自家?宠,我想开了,她现下?鬼迷心窍,终有一天迷途知返,姑姑你支持我不。”
手里的珍珠停了,白无常做牙疼状,敖四站起?,躬身邀请,“姑姑,望月楼新来了一队舞姬,几个白净小乐师,那脸嫩的,那胸肌结实?的,姑姑有兴趣么。”
白无常当?即站起?,“必须有,走着,领姑姑享受享受去。”
欢迎光临。
阿扶还未睡, 正在窗下灯前,喂他的蛇儿子,三三递过去的糖葫芦, 阿扶接过, 咬一口才道?:“何事让你心烦到睡不着。”
“那个仉仉果然不是人。”三三随意坐凳子上,舔一下手里的糖葫芦上头的糖沾,“你知道?的我只想干点好事积德,我有预感,惹上仉仉便是惹上不小的麻烦。”
舔舐的动作让阿扶愣神, “咳……你姑姑都来了?,即便你不管,你姑姑不可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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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又舔一下糖葫芦,“有道?理?,牛大叔怎样了?, 听说一直病着。”
“被吸了?些元气阳气,死不了?, 但身体也不会太好。”
“牛大嫂要受活寡了?。”
阿扶拧眉, “活寡算小,我看她家小儿子犇犇身子骨不大行,眉心阳气还不如他半死不活的爹, 怕是时日不多?, 比起受活寡,牛大嫂更重他儿子性?命, 她儿子若没?了?,不定?怎么伤心呢。”
牛嫂家的小儿子自胎里弱, 宫大夫亦无法根治,只平日用汤药吊着, 春水巷的孩子们满街跑,犇犇就在自家面馆前巴巴看着,他娘不许她去玩,因他身子骨太弱,跑几下出汗,风一吹保准要害病,那小孩便日常一个人呆,偶尔小花去跟人玩会,她看那孩子亦挺可怜。
偏那孩子有个好色的爹。
“那孩子没?得救?”三三心里惋惜。
阿扶摇首,“生死寿数,天命执笔,无人可轻易篡改,哪怕是阎王。”
那仉仉吸食人元气,搅乱轮回?秩序,天命寿数,非小问题,三三放掉舔了?半晌的糖葫芦,“你若不困,随我去趟望月楼吧。”阻人继续犯错,劝人迷途知返亦是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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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扶抓起她放桌角的糖葫芦,“好。”
“那糖葫芦我舔过。”三三提醒,况且盒子里还有好几个糖葫芦。
阿扶眸底积着笑意?,蓦地?俯身凑她耳侧,诱哄的声?音道?:“你舔过,我才要吃。”
三三的脸腾的烧得通红,加快脚步往外走,“你真是……太不正经?了?,比方?大叔还猥琐。”
阿扶吞下一颗糖葫芦,酸甜粘牙,笑笑,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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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四发挥他有钱的优势,将整个望月楼包了?只为姑姑一人服务。
一楼大堂上舞姬翩翩起舞,二楼的姑娘们提着篮子到处洒花洒金钵,白?姑姑坐在大堂中央,被众位衣衫性?感的年轻乐师们包围,几个奏乐,几个负责倒酒,剩余的添茶喂水果点心,挣钱挣到手软的老?鸨,笑眯眯路过说几句奉承话。
三三进去时,见敖四接过乐师手中的酒壶正亲自给姑姑倒酒,“不是我口气大,今个你们能伺候姑姑是你们的荣幸,姑姑可是大有来头。”
“哦?姑姑是何来头,说来让我等瞻仰瞻仰。”
白?姑姑一口干了?,摇摇头,麻着舌头说:“说出来吓屎你们。”
“那我们更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