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说得可怜,事实上却是:画个圈圈诅咒这些渣渣!
棋儿琴儿看着自家主子,心说:郡主这说来就来的眼泪、要哭不哭被拿捏得恰到好处,是认真的吗!?
她们听得眼圈都红了!
第五松是直男没跑了。
他心疼第五惜,除了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感情外,更重要的还是第五惜惯会这招,将他的小心肝拿捏得死死的。
如今同款招数,在第五言这里用出来,对他的效用自然是只好不坏!
尤其是,这几日第五言一直各种进补,气色已经比以前好了些,偏偏又还没养起来,看上去瘦瘦弱弱的。
直男心里藏着一个骄傲的自我,怜惜弱小几乎是他的本能,根本不需要理智思考,他的嘴率先做出了反应:“你别哭啊!这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以前你……以前你的确挺招人讨厌的,我也是……我也是……”
说不上来。
越说越觉得:以前的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第五言抿了抿唇,垂下眼眸,道:“算了,反正我已经跟第五家脱离关系,母亲的嫁妆已经到位,等这天气好一点了我就搬出侯府。以后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没有关系。而你以后要多心疼第五惜,也与我没关系。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吧!”
棋儿、琴儿:“……”
为什么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郡主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恋人恩爱决断的说辞?
可听在第五松的耳中,就很难受了:“你也不必非要这样,父亲……父亲也没说要赶你走啊!”
他完全忘记了,先前第五峻不想赶走第五言的时候,他还极力劝说来着。
少年心性太容易上头,哪儿还记得前几日自己说过的话?
第五言已经说得够多,过犹不及,到了这里她见好就收,叹息一声道:“你别说了。”
顿了顿,她用拇指的指腹擦去脸上的泪痕,又道:“你胳膊伸出来,我给你看看正骨大夫弄得怎么样。”
第五松正愣住:“嘎?”
第五言伸出手,将他的胳膊捉了过来。
“不……不用……”第五松想要把手收回去。
他永远忘不了被第五言支配的恐惧——
她轻描淡写地拎着他的宝剑,一下砸断他的骨头那一瞬间,一回忆就感觉背后发毛!
“别闹。”第五言捉住他的手不放:“你别挣扎,不然一会儿疼的还是你。”
她动作熟练又迅捷,拆开了他小臂上的夹板。
第五松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见状,第五言动作轻缓了些许,柔声道:“抱歉了三哥,砸你的时候我实在是失去了理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当时是真的很生气,明明是我的亲哥哥,怎么就向着别人说话?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占据了我的人生的第五惜!她偷走了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