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宇非皱着眉犹豫,他工作累得很,下班后不喜欢去噪杂的地方玩。
“怎么了?不喜欢去酒吧吗?”周沥有些讨好地问,“还是不喜欢和我去酒吧…”
“不是… ”骆宇非妥协了,想着周沥是在尽力为自己做事。他的声音尽可能柔和,“那就晚上八点半,在皇侯酒吧见。”
“好。”
晚上。
八点开始严肆就让门口的人观察骆宇非有没有来。
他肯定不希望骆宇非又来“闹事”,但心里总是不安,他觉得以骆宇非的性格,下午发生了那种事情,今晚大概会来会所发泄情绪。
“严哥,你在等谁?”周小明问得委婉,他心里猜测,让严肆产生感情纠葛的对象,大概只有骆宇非一个人了。
“这没你的事。”严肆皱着眉看他,“今天隆哥不是没来会所吗?你怎么不跟着他?”
“他在家,晚上没事不用我给他开车。”周小明解释道,转而回到严肆和骆宇非的事情上,“你手上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他不记得这两天会所有什么纠纷或者麻烦,也没听说客人私下找严肆麻烦,所以大胆猜测,他严哥这伤大概是和骆宇非吵架的时候弄的。
“没事,不小心被水果刀弄伤的。”严肆打马虎眼,“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吵我。”
周小明白了他一眼,识趣地离开了。
到了八点半,骆宇非还是没有出现在会所。
严肆拿出手机看了看通讯录中骆宇非的电话,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
都决定离开了,又突然打电话过去,未免太奇怪了。
严肆拧着眉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太他妈犯贱了。
此时,皇侯酒吧。
周沥穿着合身的白衬衫和西装裤,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看起来还挺好看。
骆宇非没有见过周沥穿正装出庭的样子,但脑海里可以想象得到。
相比之下,骆宇非的穿着就随意很多,白t恤和深灰色的卡其裤,就是白天上班穿的那身。
“先喝一杯?”周沥笑着将面前的鸡尾酒推给骆宇非。
他挺豪气地开了一个卡座。
“不想喝,说正事吧。”骆宇非开门见山,对于周沥,他向来没有什么客套话。
周沥无奈笑了笑,从公文包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递给骆宇非,“这是三个月前的一个案子,你看看有没有利用价值。”
骆宇非接过沉甸甸的文件袋,正想打开,周沥立即阻止,“回家再看吧,这里看不清。”
酒吧的光线混乱而暧昧,整体偏昏暗。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接下来的时间都和骆宇非聊连坤和这个案子。
“你和严肆在一起了吗?他真的能接受你?”周沥抿了口酒,看着骆宇非意味深长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