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动!”骆宇非死死盯着严肆手里的刀,眼神染上一抹森戾,一方面他觉得严肆这么伤害自己完全是看准了他舍不得,另一方面他又在心里斟酌对方会不会真的做到那个地步,还是只是吓唬人而已。
“严肆,你这样威胁我,还不是仗着我舍不得你受伤…”骆宇非垂着眼,满脸受伤,“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意了,却还是自欺欺人,视而不见。”
严肆冷着脸和骆宇非对峙,心里发誓对方不管怎么说怎么做,这次一定要逃离。
“我不想被你关着,没人喜欢。”
男人阴沉的视线凝视着骆宇非,握着刀的手继续往脖子的皮肤上压,刀口的位置很快就显现出一条红线。
“混蛋!刀拿稳一点!”骆宇非失控地怒吼,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是不想说出放走严肆的话,可严肆脖子上那把刀仿佛割在他的心口,一下一下发出尖锐的疼痛。
“严肆他妈的就会欺负我……”他声音低下去,眼圈泛红,喉咙因为努力压抑着哭腔而一颤一颤,不正常地做吞咽动作。
骆宇非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看着严肆,男人受伤的手臂无力地垂下,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他失神地看着地上那一小摊血,眸底越来越灰暗。
“把锁链打开,快点。”严肆冷冷看着骆宇非,像个有恃无恐的高位者。
他在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威胁骆宇非,这一招严肆能且只能用在骆宇非身上。
骆宇非攥着拳头,想到严肆可能真的会一刀下去,如果伤到主动脉他不死也会重伤。
他在金昇工作,干得出那种事情。
“好,我开锁,我让你走,你马上把刀放下。”他看着严肆,哭着说出这句话。
严肆手上的刀没有放下,甚至没有离开脖子,他继续施压,低沉道:“立刻把我的脚链打开!”他要骆宇非先开锁,他才放下刀。
骆宇非跑到自己的房间把钥匙拿过来,将严肆脚上的锁链打开。
哗啦一声,钥匙连带着锁链被丢在一旁,成了一堆废铁。
脚踝终于获得自由了,严肆情不自禁活动了几下,将刀子收好,插入刀鞘放在茶几上,走之前他最后看了眼骆宇非,“我走了。”
骆宇非满脸失落,看着严肆获得自由之后明显转好的情绪,或许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男人刻意绷着脸,走出去的时候还表现出放心不下自己的样子。
无力感和挫败感瞬间侵袭而来,骆宇非呆呆望着严肆离去的背影,连出去拉住他的勇气和也没有。
很快就到了下午上班时间,他浑浑噩噩回到医院。
上班之前骆宇非给自己灌了一杯冰美式,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将注意力从严肆离开的事情转移到工作上。
下班后骆宇非看了手机短信,发现周沥五点多的时候给自己打了电话。
他不知道周沥找他是不是因为连坤的事情,于是主动回了电话过去。
“刚才在手术室,你找我什么事?”
“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拿到了一些资料。”周沥的声音带着些意外和喜悦。
“那找个时间你拿给我吧。“骆宇非思索一番,不知道该不该约周沥去金昇。
“今晚你有空吗?”周沥问,“去皇侯酒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