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宇非最终没有走到严肆面前。
他默不作声地离开了会所,回了家。
“谢总,我还有事先失陪了。”见骆宇非离开了,严肆浅浅一笑,礼貌地对女人说,“下次有机会再聊。”
女人微微一笑,朝着严肆举起酒杯,“好啊。”
严肆走之后,女人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骆宇非已经四天没和严肆说上话,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在金昇看到他勾搭女人。
这天晚上他回到家,刚刚订好外卖,严肆就开门进来了。
听到声响骆宇非转身往玄关看去,严肆淡漠沉静得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你终于回来了。”骆宇非快速走到他身边,“吃饭了没有?我点了外卖,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严肆嗓音低沉,没有抵触更没有热情。
他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
骆宇非跟上去,“今晚是不是不用上班?我们好好聊聊行吗?”
严肆开始翻开抽屉拿东西,主要是一些个人证件。
骆宇非觉得不对,心里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不住这里了,搬出去。”严肆淡淡瞥了骆宇非一眼,收拾东西的手没有停止。
骆宇非瞬间觉得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猛地抬眼看严肆,对方动作从容,面色淡然,对于这个决定似乎是深思熟虑和无比笃定的。
严肆要走。
要离开自己。
“能不能不要走,我都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走……”骆宇非的嗓音低沉沙哑,瞬间巨大的失落感和恐慌占据心头。
许多话梗在喉间,难以倾吐,“…严肆,不要走好不好?”
他发出低软的哀求,“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做那种事情不了,我听你的话…”
严肆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骆宇非说,“不要再说这种话,你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
他只拿了证件,甚至衣服都没有收拾。
骆宇非想要伸手抓住严肆,却被对方轻易躲开。
“不行,你不能走!”骆宇非追上严肆,在玄关处死死拽着他,同时迅速从里边锁上门。
“开门!”严肆拧着眉,眼神凌厉,“给我开门!”
他不顾骆宇非手臂的拖拽,反手拧着骆宇非的胳膊。
稍微施加力气,骆宇非就疼皱眉哼叫,“好疼!严肆…手臂疼!”他挣扎着,眼睛立即泛红,含着泪。
“我叫你把门打开。”骆宇非阴沉着脸看他。
开门,放手,仿佛是一种条件交换,“你开门,我就松手。”他再次强调,这次语气更具威慑性。
大有骆宇非不乖乖开门,他就直接使用武力教训的意思。
骆宇非皱着眉,红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乞求意味很浓。
他执拗地摇头,手臂疼着却还忍着。
就是不想开门。
“骆宇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