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严肆转头睨了彭泳一眼,目光锋利得像刀子。
彭泳看得心里有些发怵。
他还没跨出第一步,骆宇非就狠狠推开严肆,走到彭泳身边拉住他,“你不用走,要走也是他走。”
骆宇非眸色冷冽,挑衅地看着严肆:“金昇会所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严经理?”
周小明怔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骆宇非了——所以他俩到底因为什么事闹得这么不可开交?
“周小明,单独开一个包厢给彭先生。”严肆说完就在骆宇非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在骆宇非不解的目光中,他微微叹了口气,从容喝完一整杯酒。
彭泳知道自己是个局外人,如果不是骆宇非相邀,他一个人在会所待着也没意思,出了包厢之后他就直接离开了会所。
包厢内只剩下骆宇非和严肆两个人。
太安静了,严肆喝酒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骆宇非淡淡看着他,没话说。
他在等严肆说。
可严肆只是一味地喝酒。
最终还是骆宇非按捺不住,夺过严肆手里的酒杯,“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坏我的好事。”
“好事?”严肆转头看着他,微微挑眉,目光带着一丝哂笑,“你的好事就是随便找个人乱搞?”
严肆的轻蔑和嘲讽狠狠刺了骆宇非一下,他扬起脸冷笑着反驳道,“我乱搞不乱搞,关你什么事!”
“我和别人在一起,就不会缠着你了,你该高兴不是吗?”骆宇非惨笑,猛地灌下半杯烈酒,酒精慢慢上头,他觉得迷糊又烦躁。
“我…我喜欢男人,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女的,我不是女的……”
看到骆宇非动作已经出现迟钝,严肆把茶几上的酒瓶酒杯统统推到一旁,不让骆宇非再沾染。
“你干什么拿我的酒!”骆宇非绕过严肆去抢酒,被拦住。
他抓着严肆的手臂,东倒西歪地推严肆,最终软软瘫在严肆怀里。
严肆犹豫几下,没直接将他推开。
骆宇非继续推着严肆,边推边嚅嗫着抱怨:“滚开…管我干嘛,我死了也轮不到你管……”
“说什么胡话,别乱说!”严肆听到那个“死”字,不自觉想起骆宇非手腕上那条疤,心里凌乱烦躁。
他把骆宇非安置在沙发上。
“严肆,严肆……”骆宇非昏昏欲睡,挣扎着起身四处摸索,想找严肆的身影。
严肆再次将他推倒,让他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
骆宇非靠在沙发上,浑身无力,连掀动眼皮都犯懒,半阖着眼看严肆。
“严肆,回去了吗?……”他脑袋有些混沌不清,嘴里不停念叨着,“空调坏了,我和你睡一起……”
“你和我一起…”
他醉糊涂了,忘了空调已经修好的事情。
“等会回去。”严肆摸了摸骆宇非的额头,手刚准备收回来就被骆宇非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