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很沉，但音量刚好骆宇非能听到。

骆宇非慌乱地看了看严肆，马上又躲开他的眼神。

仅仅是那个细微的动作，严肆就猜到了答案。

骆宇非绷着脸，松开严肆，转身坐回沙发上。

“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骆宇非淡淡地说，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他暗暗压着嗓子才不至于颤抖。

不知严肆从哪里获得了蛛丝马迹，密不透风的真相晃悠悠地飘出一条毛边，被严肆缓缓撕开。

发生了什么？严肆问不出这句话。

当他觉察到自己那么不敢面对真相的时候，他对骆宇非的感觉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骆宇非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目光失去焦距，破罐子破摔似的，他幽幽道，“你那么想知道，今天就全部告诉你。”

严肆身体僵在原地，压抑着呼吸，他觉得骆宇非即将说出的答案像是对自己的一种审判。

负罪感像毒蛇缓缓纠缠着攀爬上身。

严肆眼眸沉了沉，坐到骆宇非身边。

骆宇非余光捕抓着严肆靠近的身影，心渐渐沉重起来。

他翻出手机，背对着严肆准备给他发消息。

他在对话框来来回回输入了几次，清除了再重复编辑，操作手机的双手颤抖着，慢慢地全身都开始微微发抖，终于他编辑好了消息。

只有简单的五个字：强bao，x虐待

最后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严肆注意到骆宇非用手机发消息的动作，骆宇非发消息的动作停止之后，他的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严肆急忙掏出手机。

骆宇非知道严肆要看到那条消息了，心里的痛苦和挣扎被无限放大，一分一秒，他预估着严肆看到那条消息还需要多少秒……

心脏悬在空中，仿佛被炙烤着。

严肆看完手机之后，整个人如同被冰水浇透，震惊和愤怒交织着在心底汹涌震荡。

他猛地转身抓住骆宇非的肩膀，“姜宇……”

他喊出当年骆宇非名字，声音颤抖。

骆宇非的眼泪早就淌满脸颊，他不愿在严肆的眼皮底下失控地流泪，伸出手抱住严肆，在他后背轻声说，“抱抱我…”

“你抱着我…”

他先抱住严肆才说的，像是喃喃自语，自我安慰。

严肆轻轻拍着骆宇非的背。

骆宇非低沉均匀地做深呼吸，慢慢地呼吸变得紊乱急促，最后他整个身体随着肺部迟缓、不规则的抽动而颤抖。

骆宇非的眼泪滴在严肆宽厚结实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