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坤给他发的是骆宇非的裸照,照片是在比较昏暗的环境中拍摄的,骆宇非躺在丝绒沙发上,深蓝的布料衬得他的皮肤很白,以至于身上淡紫色的瘀伤十分明显。
严肆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但照片的画面太干净了,除了骆宇非赤裸的上半身和身下色彩浓郁的丝绒沙发,什么也看不到。
最后严肆脑海中只剩下骆宇非手臂半遮挡下那张委屈隐忍的脸。
严肆克制着心中的愤怒,收起手机,朝着苏隆的专属包厢走去。
半夜。
骆宇非几次在噩梦中惊醒。
当年在ktv包厢中遭受的种种屈辱凌虐,再次清晰起来,祝明轩的出现唤起了他心里的恐惧。
那种恐惧是刻进骨子里的,尽管他已经决定向那些人宣战,却依旧改变不了想起他们的脸就会瑟瑟发抖的事实。
骆宇非裹紧被子缩在床上。
黑暗中床榻间小小的拱起被窗外洒下来的光亮照得忽明忽暗,那团被子在轻微发抖。
几分钟之后他起来检查了一下外边的门锁,进了卧室又确认反锁了房门,闭上眼睛试图再次入睡。
次日清晨,骆宇非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门外传来严肆低沉的声音,“骆宇非,你锁门干什么?”
“你在不在房里?”
“别喊了,我起来了。”骆宇非朝着门口喊了一句,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门,严肆手里拎着早餐,衣服还是昨晚去上班的时候穿的西装。
他浑身带着淡淡的高级香水味和轻微的烟味。
“你回来了?”
“你睡觉锁什么门?”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问。
骆宇非看了看严肆,淡淡笑了笑,“我记得我没锁门,应该是不小心锁上的。”
严肆对他粗劣的借口感到无奈。
他疑惑地看了骆宇非一眼,“起来吃早餐吧。”
说完便转身走到客厅把早餐放在餐桌上。
骆宇非起床洗漱,随后在餐桌旁悠闲地吃早餐。
严肆在旁边看着他,问,“今天不上班吗?”
骆宇非:“可以多休息半天,晚上要值班。”
严肆点点头。
骆宇非吃完东西去洗了一下手,严肆突然出现在他后边,抓着他的手问,“你的手腕到底是怎么弄伤的?”
男人抓着骆宇非的手强硬地拉着他看着自己,手劲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