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因为离着沈念慈同顾南浔很近,被他俩听个真切。
“你们先下去吧。”沈念慈看了眼春织和静月,使了个眼色,春织静月对视了一眼,便退下了。
米粥甜糯,很合沈念慈胃口。
“不错啊。”沈念慈夸赞道,“你竟然还有这本事?”
“这几天一直在煮粥做菜,厨技怕是宣华楼的师傅也比不上了。”顾南浔笑道。
“我射了你一箭,你不恨我?”沈念慈翻动勺子,将粥送入自己口中。
“阿念哪里的话,我对你,只有爱慕。”顾南浔目光灼灼:“所以今日去我屋里歇着吗?”
沈念慈顿了一下:“如今婢女都不在,你就别玩这种后宅花样了。”
“阿念可真是无情,三年,我们欢好的记忆竟是一点没有了,只留我独守空...”顾南浔神色黯然。
“静月!”
沈念慈实在听不下去了,张口便想喊静月,顾南浔收了声,制止道:“我错了。”
“阿念,只有你同我住在一处,才能让外面的人放心不是吗?”
一碗粥近了底部,沈念慈放下碗和勺,开口:“你总算是说人话了。”
顾南浔笑了笑,不置可否:“如今安郁也是一直在盯着公主府的状况,两天前公主府进了一批兵马,都在后院养着,人数之多令人咂舌,便是亲王府也没有这般。”
“就连怀宁长公主府,当初也没这般待遇,公主不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吗?”
“自然是怕的,这不前不久还被刺杀了吗?”沈念慈揉了揉眉头,不着痕迹的看了顾南浔一眼,顾南浔尴尬的避开视线,咳了一声。
“可父皇也是一心要我高调些的,我也不好藏拙。”
“这也同我说,看来公主是真相信我。”顾南浔笑容扩大,心情愉悦。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你已经喝下蛊了。”沈念慈看向顾南浔:“别忘了每半年找我要一次解药,否则性命不保。”
“阿念真是残忍。”
“也是为了放心,目前你知道盯着公主府的人有谁?”
“不胜其数,倒不如问不盯着公主府的人有谁,怕是出了陆丞相的交心之人,没几个是不看着公主府的,我是认为,眼下最应该从丞相府入手,先结交本来就为丞相所用的官员,一一击破,总得有几个跟风倒的,通过他们再一一拉拢我的好父亲这边的官员。”顾南浔一阵见血。
“若是你日日同我住在一起,我也可对安郁说公主最是骄奢淫欲,比起怀宁长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并没有争权夺利的打算,也可在潜移默化中打消他们的忧虑。”
“你算盘倒是打得好,我还要出卖色相?”
“阿念哪里的话,一直是我来伺候公主不是吗?”顾南浔笑得勾人。
沈念慈回忆起榻上的点点滴滴,红了耳梢,咳了一声,喝起了水。
顾南浔起身,拉过沈念慈的手,他的手掌宽大燥热,而沈念慈常年手脚冰凉,蓦然一烫,竟有些无所适从。
“且我日日为公主暖床,公主若离了我,不习惯怎么办?”顾南浔笑着。
沈念慈跟着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日后我会有诸多面首,挑出来几个暖床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沈念慈能感受到顾南浔的手一僵,又接着说了下去:“若日后有了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