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一出宫我就去找他。”
陆离这才放心点了点头,吃起菜来,又与沈念慈聊了几句家常话,聊了聊父兄如何,陆七星如何,当沈念慈说到陆七星和祁散时,陆离轻笑起来:“他俩从小便拌嘴,长大了还是没有收敛。”
“表姐很是想念母后呢,说您是这天底下顶顶柔润女子。”
陆离笑出了声:“她呀,见着吾的时候还说怀宁阿姐是天下顶顶温柔的女子。”
听到怀宁,沈念慈想起来陆尘曾说陆七星为了她特地去怀宁长公主府诉苦,道:“表姐同皇姑很是要好吗?”
“自然,醉儿小时候几乎就要住在长公主府里了,阿姐膝下无子,那些个权贵都想分一份羹,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怀宁阿姐,阿姐反应平淡,记得当时醉儿特别大胆,说阿姐同她长得有几分像,阿姐才对醉儿多了几分慈爱,后来醉儿经常往长公主府跑,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倒是符合陆七星的性格,像个小太阳,到哪里都是话多的个性。
用完午膳后,沈念慈吩咐春织将一些名贵绸缎给沈宜送去,陆离将檀木盒子先收了起来,等沈念慈离宫的时候再交给她。
申时初,沈念慈实在不想去重华宫了,吩咐去了东宫,沈念慈已经见过沈宜和沈萤了,只剩下沈凌还没有见过。
东宫也算是宫中极其奢华之地,还未进就闻见阵阵雅香,书自是没有重华宫的多,但太子教习,主要是为君之道,书本内容总也局限。
“长姐。”
“参见慈世公主。”
两道声音自沈念慈踏入门中时同时发出。
太子少师庄斯年,年三十,教习沈凌近十年,沈念慈看见他行礼的模样,恪守礼规,浑然有度,真不愧是太子少师,而沈凌还是一如既往,心事都写在脸上,满脸写着抗拒以及不满。
“不知慈世公主前来是为何事?”庄斯年抬眸。
“本宫本是想见见二弟,可打扰少师讲课?”
沈凌白了沈念慈一眼,嘴里嘟囔:“这不是废话吗?”
“自然是不打扰的,只是慈世公主若想与太子叙旧,可否下了课去各自殿中?”庄斯年想要赶人,沈念慈自然懂。
“无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父皇说让吾多学一些东西,不如少师一并教吾与二弟如何?”
沈念慈已经厚着脸皮坐了下来,笑意盈盈,语气恳切,眸中精光闪烁,她想看看庄斯年到底会如何赶走她。
“长姐怕是不合礼数了,长姐若是想听课,大可以听公主府的学师讲,何至于来东宫同二弟抢?”
“抢?二弟怎么这般说我?”沈念慈眼底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我只不过是想同二弟多亲近,想听听二弟在听些什么课,或许我可以同二弟探讨一番,怎么就成了抢?”
“你!”沈凌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慈世公主,微臣所讲的都是为君之道,治国之术,公主在此确实不方便。”
不愧是庄斯年,不愧是太子少师,能从根本说问题,比沈凌这过家家似的言论强太多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教出来沈凌的。
“扬州是本宫的封地,若是吾听了,岂不是可以更好的管理吾的封地?”
沈念慈直接拿出了杀手锏,看见庄斯年的脸色一瞬间阴沉,又接着说:“皇姑还是大公主时,就在东宫与父皇同听太师授课,怎么吾如今有了封号,有了封地,竟是连少师的课也听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