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沈念慈一口茶还没下去,直接喷了出来,止不住的咳嗽,赶紧用帕子擦了擦嘴,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据:“父皇,您......您说什么?”
“自古立嫡立长,你既不愿摄政,那就亲政吧。”沈据的笑意直达眼底,映照出沈念慈震惊的模样。
“还有一事,事关前朝。”
沈念慈乖乖坐好,听沈据讲。
“你皇祖父同先丞相是过命的交情,一同打下这江山,自父皇过世后,安义逐渐有了逆反之心,朕当时还未弱冠,无法和他抗衡,所以只能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谁知你出生后,敬王逼宫,宫内大乱,安义是料定会成功,却没想到朕还留了一部分皂衣卫在宫中,听命陆无恨,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沈据回想起近二十年前的事,哑然失笑。
“也是这次,我决定把你送出宫去,若让你继续留在宫中,他们定然不会容你。”
原来是这样,当初寻了个身弱的理由说把自己送到扬州的陶城庄子上养病,谁知送到了灵山上,那群人去扬州找自己,铁定是找不到。
自己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沈念慈心底抹了把汗。
“所以从今天起,你一周入宫一次,朕亲自教你功课,六艺你已经学过了,但也要勤加练习,对了,公主府务必要好好打理,你既然能在宫外,要多参加这些个宴会,但务必小心,具体怎么做,你自己有成算就好,朕都支持你。”
沈念慈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晕的,千姑姑立在殿外,见沈念慈出来,忙上前说:“公主,上轿吧,皇后娘娘都已经收拾好了,等着您呢。”
天已经彻底黑了,如墨般浓的彻底,一轮圆月高挂。
陆离换了一身衣裳。
沈念慈走的极快,本来这件事就不想让母后知道,真是,害的母后担心。
“母后,本来不告诉您就是不想让您担心,谁想到还是被您知道了。”沈念慈依偎在陆离身边,又起身捏了捏陆离的肩膀,颇有点撒娇讨好的感觉,“您瞧我,这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你儿自然是足智多谋。”
“吾如何得知?母后是不是和你说过,这宫里都是母后的眼线,一大批禁军出宫,吾能不知?”陆离无奈叹了口气,抓住沈念慈的手,“以后这种事一定第一时间来告诉吾知道吗?今日还好是没伤着,若是你伤着了,吾该怎么办啊!”
陆离说完狠狠剜了沈念慈一眼,又看向身后的婢女树树:“去把热的酪浆拿来。”
酪浆能助眠,还能暖身,陆离回来后就吩咐小厨房去煮了。
“慈儿,这个给你。”
千姑姑递过来一个锦盒,陆离打开,里面是一个锦袋。
“母后,这是什么?”
“这是陆军的兵符,分为三份,一份在父亲那里,一份在哥哥那里,另一份给你,你好好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