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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叶上无春色,冷秋枝头落

她娘亲生她时是难产,千辛万苦将她生下来,她落地哇哇哭时,她娘亲大半条命都没了,不等抱一抱她便撒手人寰,她娘临死之时将自己的万年妖丹给了她,而她不懂世事,将那颗世人皆为眼红万年妖丹当珠子玩。

她爹是个只知舞刀弄枪的粗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她在爹爹的教导下,酒量日益见长,武艺日渐深厚。

她爱打爱闹,日日撒丫子乱跑,同龄的女孩子不愿意跟她一处玩乐,倒是身旁的男孩子个个都喜欢她,都当她是亲哥们似得,她爹爹从未跟她说过女孩男孩之分,所以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十岁时知晓自己娘亲有个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姨娘,当她那妩媚动人,美艳绝伦的姨娘听闻自儿姐姐溘然长逝的消息后慌忙赶来时,她正跟同龄男娃在泥地里打架。

就是那一年,她从姨娘孜孜不倦,苦口婆心的教导下似懂非懂的立下了誓言:

“我叶上秋是个女子,将来长大了要做个温柔可亲,善解人意的女子,我再也不喝酒,再也不打架了!”

当她姨娘终于不生气时,她吸溜着浓鼻涕,歪着脑袋脆生生的问道“可是,姨娘,什么是温柔可亲,善解人意啊?”

她姨娘颦了颦好看的柳叶眉,掏出一块香喷喷的手绢给她擦着鼻子,柔声道“就像你娘亲那样,她就是个温柔可亲,善解人意的女子!”

“哦!”

她歪头又道“可我听叔叔们讲,我娘是个厉害的女子,比母夜叉还要厉害,他们还说我爹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遇见我娘后,跟鹌鹑似得,我娘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哎呀!”

她揉了揉被姨娘揪红的耳朵,不敢多说话,歪着脑袋听姨娘说话:

“别听那几个酒鬼瞎说,你娘是个极温柔的女子,她及笄那年,咱们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平了,来提亲的不是妖族的嫡系世家,就是妖族的王室公子,最次也是小妖王,可她瞧谁都不如意,执意要嫁给你爹那个木头脑袋!就因为这,你娘跟你外公外婆彻底闹翻了,她离开妖族,只身嫁到这偏远的地方,她穿着嫁衣离开的时候,我并不在身边,若是知道会有今日,我拼了命也要赶回来,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嫁......................”

她娘死的早,她并不晓得自儿娘亲到底是叔叔们说的厉害人,还是姨娘说的温柔女子,只晓得姨娘事事将自己跟娘亲做比较,不是说自己性格没娘亲温柔,就是说自己的长相没有娘亲好看。

总之,在这个姨娘眼里,她哪一点随了自己父亲,哪一点就是不可挽回的缺陷。

在讨厌姨娘挑剔的同时,她也很喜欢听姨娘说外界的故事,她这个姨娘很厉害,天上地下,只要她想知道的,姨娘都会细心的跟她说。

五大三粗的她发现,姨娘口中的三界六族里,说的最多的便是人族的事情,姨娘似乎很在意人族的一举一动,一变一故。

在姨娘的口中,她知道人族的寿命很短,人族是三界六族中最弱的,人族的人很聪明,人族的食物种类很多,个个都好吃,人族的帝王很厉害,人族的规矩很多。

在姨娘反复的描述中,她发现了一个极为冲突的问题。

“姨娘,你刚刚说人族不善力,寿命短,这会子怎么又说人族很厉害,绝对不可小觑。那人族到底是弱,还是强?”

一向果断坚决的姨娘突然变得迟疑起来,她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美貌妖艳的姨娘斜倚在树下,眸中雾气腾升,不断轻声喃喃自语“是了.....明明就是个不堪一击的短命鬼,可偏偏又对他无可奈何.....这是为什么呢?”

在她的再三追问下,那美貌的姨娘终是没有准确的告诉她,人到底是弱还是强,而她又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没有准确的答案,怎么行!

于是,幼小的她做了一个让她改变一身的重大决定:

“等我长大后,我一定要去人族,我要亲眼看一看,人到底是强,还是弱!”

她十二岁那年,人族改朝换代的消息传遍三界六族,听闻原先那个帝王似乎生了重病还不肯吃药,登基不过十来年便没了,大家都说他是人族历任帝王中最受百姓敬仰的一代明君。

在上古时期妖族的地位是六族之首,但在那场神魔大战中,妖族曾支援过魔族,魔族惨败后,妖族的地位一落千丈,变得十分低贱。

妖族若在人族中暴露了身份,不是被打死就是,囚禁市场买卖成为妖奴。

那位受人敬仰的明君,他在位期间,曾提议与妖族交好,还极力保护受人欺凌的妖族,若有人敢买卖妖奴,便会被判抄家酷刑。

而且,他驾崩时,还留下两道遗旨,第一道:凡人族子孙,终身不得买卖妖奴,不能伤害欺凌妖族,若妖族有难,人族上下,合族相帮。

第二道遗旨是,自他驾崩之后,每年立春之日,人族要放一整晚的烟花,年年都要如此,不可因任何事耽误。

第一道简明易懂,但第二道遗旨却很是奇怪,谁也不知道这人族帝王为什么要留一道这么奇怪的遗旨。

她知道明君跟好人是一个意思,但她从未见过那为人族帝王,并不知晓那位帝王到底有多好。

但,她仍然在自儿姨娘那里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那美貌的姨娘听闻人族改朝换代的消息后,默默从喧哗嚷闹的人群中走开,静坐在悬崖边上,面对如雷如鼓的疾风,一坐便是三天三夜。

当她蹦蹦跳跳的找姨娘听故事时,发现悬崖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空酒壶,而自己那妖艳动人的姨娘,正在崖上跳舞。

她从未见过姨娘跳舞,一时好奇,便不出声躲在树后面偷看。

她清楚的记得,那日姨娘穿着一身素白的裙衫,鬓上簪着一朵小小的白花,三千青丝在风中散开,随着姨娘的舞姿,在风中漫天飞舞,姨娘眼眶通红泛光,素白的裙衫如清早盛开的花朵一样好看。

她一直都知道姨娘貌美,但,第一次,她觉得姨娘美的令人心疼。

就在那一天,姨娘哭了,哭的很无助,很痛心................

不知原由的她远远的看着一身素衣姨娘从空中跌落,伏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哭,她就站在树后面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姨娘,只觉自己喉咙发胀,眼眶发热,一摸脸,手上湿了一片。

于是,她心中便有了答案,原来那位驾崩了的人族帝王,当真是个极好的好人,不然自己的姨娘也不会伤心成这个样子。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看见了床边姨娘留给自己的信,姨娘不辞而别了。

她姨娘十分疼她,临走时将自己的妖丹留给了她,她娘亲留给她的万年妖丹早就被她给吞了,看着浮在掌心莹莹发亮的妖丹,她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藏着,只好一并吞了,闭关了整整一个月,才将娘亲和姨娘的妖丹与自己的融为一处。

得了两颗不得了的妖丹,她的灵力自是一路暴涨,不到十三岁已是打遍身旁无敌手,就是跟大自己几轮的叔叔们也能打个平手。

几百年后某一天,她背着爹爹和叔叔,从鬼族偷偷溜了出去,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姨娘口中所说的人族。

然而现在的人族帝王与几百年前的先帝截然不同,他十分讨厌妖族,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去改先帝的遗旨,但对于买卖妖奴之事,对犯法的人族向来都是宽大处理,而反抗的妖却是极力打压。

她不知人族对待妖族的态度有变,没有刻意的去隐瞒自己的身份,当她行走的人族族界中时,一位年迈的老人家突然倒在了她面前,她惊慌失措用妖法帮老人家恢复元气,谁知那老人和蔼可亲的跟她告别之后转眼便带着一群伏妖师来杀她。

面对带着杀意追来的男女老少,她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自己受了伤才恍然想起逃跑这回事。

在仓皇逃窜中她躲进了一个荒废的破庙里,她受了伤无法再支持住人形,她变回原形,隐匿在破庙中的枯木丛里,压制了自己身上外泄的妖气,在枯木丛中进行了长眠。

有一天她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被人包扎了起来,不但如此,似乎还有人为自己浇了水。

可这破庙十分荒凉,有谁会愿意来给她这棵半活不死的树浇水呢?她心生好奇,不再没日没夜的沉睡,日日探头等着,瞧一瞧来给自己包扎浇水的到底是谁!

两天后的清晨空中起了大雾,在浓厚清冷的雾帐中她听见有人走来的脚步声,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一人影从雾帐中缓缓走了过来。

是个人族男子,面色苍白,身体赢弱,穿着一身墨色玄衣,拎着一桶清水,踏着晨露缓缓走来。

那男子直径的走到她身边,帮她重新包扎了伤口,长舒一口气,笑道“幸好你够坚强,不然以后我又要寂寞了。”

说完也不管地上厚厚的三尺灰,盘腿便坐在她面前,从桶中拿出一个木瓢,一边为她浇水,一边絮絮叨叨自言自语。

在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何寿命短,还不善力的人族会列入三界六族中,而且地位仅次于神族,原来他们除了智慧之外,话痨的本事也能让疯癫抓狂,生死不如。

那男子盘腿坐在她面前,自言自语的开口,从东街铺子里偷懒的小伙计到家中任性刁蛮的老母亲,说到开心的事情时兴奋的手舞足蹈,说到难过的地方时垂头丧气,絮叨半天,没完没了。

她在一旁听的头脑发晕,心烦意乱,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是些有意思的事情也就罢了!他唠叨的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芝麻大小的事情,最初受他包扎,浇水的感恩随着这一番唠叨彻底泯灭,甚至还生出不少怨恨来。

到他离开,她耳畔依旧嗡鸣声不断,似那魔咒般的唠叨仍在耳边幽幽回荡。她捂着发胀的脑袋,耳畔酸痛,难受的她一夜未眠,直到第二日清早她才稍稍缓过来一些,谁知刚刚好受一些,他又提着个小桶来了。

她的伤本来不重,休息个几天就好了,谁知被他这一唠叨,本来好的差不多的身体似又添了新伤一样,整日头脑晕沉,耳根发疼。

十日后,他提着小桶又来了,不同的是,他穿了一身红衣,还带了一坛子酒,他为她舀了一瓢水,给自己倒了一樽酒,冲她遥遥一敬。

“明日我要成亲了。”

她愣了愣,心中腾上一丝异样,被他唠叨多日,心中早已是盼天盼地似的盼他走。

如今他要成亲,家中有了美娇娘,自是不会再来对着自己这个木头说话了,这是好事,本应该高兴的,可为何自己心中却沉甸甸的,不舒服...............

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樽酒,续儿说道“她是华家的大小姐,听母亲说,她是个温柔可亲,善解人意的女子。”

她又一次听到了这熟悉的话,上一次说这话的是她姨母,她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不过是温柔可亲,善解人意而已,我也能做到!

“听说她家世代为医,祖上还曾有一位进过宫,当过御医。”

他絮絮叨叨,将那女子的祖上的事情翻了一轮又一轮,似在说给她听,又似在说给自己听一样。

她在一旁听的心烦,很想开口问他有没有见过那华家大小姐,心中可是真心喜欢她?

她们妖族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只要是真心喜欢,哪怕父母不同意,自己穿着嫁衣出门,与家族断绝来往的多的是,就像她娘亲那样。若是不喜欢,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点头。

他扶了扶额头,眉间已有三分醉意,他续儿说道“成亲后,我就要出门经商了,可能没什么机会再来找你聊天了。”

她看了看他瘦弱的身体和苍白的脸,心中暗暗嘀咕道:就你这身子骨,好生躺着都不一定能长寿,再这样折腾下去,不定要怎样呢!

“虽然我志不在此,但家中就我一个独子,父亲没了,常家的基业,不能毁在我的手中。”

他曾无数次跟她唠叨,说是本想做个潇洒自在的江湖闲人,无奈父亲早逝,留下家中一堆烂摊子,自己上面又有个任性的老母亲,若是扔下这一大家子不管,只身奔去江湖,说什么自己也做不到。

所以,十分无奈,他只好放弃自己的江湖梦,接手了常家的家主之位,东奔西跑,忙里忙外的维持着家中的生机。

“咦?没酒了!”

他摇了摇手中的空酒壶,只倒出了一杯酒来,他将那酒放在她面前,笑嘻嘻道“你我相识已久,虽然你没有神识,不会言语,但也算是友人了。既是朋友,怎么能不喝一喝我的喜酒呢!这杯赠与好友,咱们就此告辞,有缘再见!”

他支起身子摇摇晃晃离开了破庙,而她化形成人,素手擎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眉间骤然一紧。

“...........好苦............”

这是她有生以来喝的最苦的酒。

一杯酒下肚,她脑中竟然腾起一丝晕眩,她自幼大碗喝酒,从未有醉过的时候,怎么就一杯,自己就晕晕乎乎的,像是醉了一样呢...............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第二日,他成亲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去了,一则是想见一见他娶的那位华家大小姐是怎样的温柔可亲,善解人意。二则,毕竟喝了人家的喜酒,不好不来。

她看了着他一脸欢喜的看着华家大小姐,又看了看华家的大小姐披着鸳鸯戏水的盖头略带娇羞的被喜婆搀去洞房,在众人哄闹声中,他温柔的为她挡去了宾客们的为难。

不知怎了,就在他们礼成的那一瞬间,她突然生出巨大的失落感,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似被抽空了一样,精疲力尽,乏倦不堪。

她脑中腾起许多幻想,自己穿着大红嫁衣,盖着大红盖头,而他也穿着一身喜服,温柔的牵着自己的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与他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那一天,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动了情,喜欢了一个凡人。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常家,只知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蜷缩在六神庙中的枯木林里。

养好伤后,她又在六神庙中待了半个月,半个月中每隔几天便有陌生小厮来给自己的本体浇水,偶尔还有一些流民乞丐在六神庙中寄住。

在这半个月中,他一次也没有来过。

她坐在高高的枝头上,在空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脚,她有些想念那些被他叨唠时,痛不欲生的日子了。

他不来的这些日子里她耳根子十分清净,连只麻雀都没有在她身边叽喳过,但清净的同时又伴随着巨大的空虚和失落,这种空虚和失落感如同一块千斤大石,压在她胸口,闷闷的,半点也喘不过来气,

直到一天傍晚,她跳上六神庙的墙头上,遥看正对面的常家,常家大门空荡荡的,两个看门的小厮懒散的窝在一处闲聊,常家院中不时有丫鬟婆子走来走去,或是端着东西,或是嬉笑打闹。

眼前人来人往,云舒云散,这世间似乎只有她一人茫然活着,看着空荡荡的常府,平静的心底在期盼的同时伴随来的是无边酸涩的寂苦。

日渐西沉,看着瑰色的天水一线,她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是时候该离开了。

“姑娘,这墙头年久未修,东倒西歪的很是危险,你快些下来吧!”

那久违的声音突然出现,关怀下隐隐透着几分疲倦,几分沙哑。

她微微一愣,沉在秋水之下的冰冷被突如其来的暖意包围,她寻声看去,那抹风尘仆仆的玄色立在破旧的墙角边。

是那个人族男子,面色比往日更加苍白,一身半旧的墨色玄衣,骨骼分明的手上拎着那个熟悉的小桶。

那瞬间,她心中满是欢喜。

但眼眶却莫名的湿润起来,又酸又胀,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姑....娘,可是在下说错了什么?”

见她落泪,他紧张的手足无措,一桶清水险些打翻。

“姑娘,你是外乡来的吗?是与家人走散了吗?”

“姑娘,你是有什么难处吗?不如说一说,兴许我能帮帮你?”

“姑娘,你年纪轻轻,莫要有轻声的念头,在下家中有个小丫头,她也遭遇过大难,不过后来..............”

“姑娘,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

“姑娘,上面危险,你要是实在伤心的话....不如.......不如下来再哭.........”

这人族的男子真是啰嗦,不过,这会子她耳根倒是不疼了,对于这久违的唠叨,她心中满是甜蜜。

她擦了擦眼泪,开口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那男子挠头笑道“在下姓常名萧,住在附近,今儿刚回到落仙镇,来给我的树浇水.......姑娘...你怎么了?”

常萧话未说完,发现那个做个墙头的女子突然满脸通红,神色怪异。

“谁.....怎么就是你的了.......”

她小声嘀咕,话语轻飘飘的碎在风中,他伸长了耳朵也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见她在墙头上有要起身的架势,忙放下水桶跑上前去。

“姑娘,小心......啊.....”

她利落跳下墙头,裙衫白如月,飘如云,不见半分慌乱,而他却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顿时尘土飞扬,黄沙骤起。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她笑靥如花,款款走到他面前,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趴在地上止不住痛呼,听见她清铃一般的笑声,猛然抬头,眸中满是惊艳,见她裙摆摇曳缓缓走来,他呼吸一顿,心中敲起了急鼓。

“姑.....姑娘.......你........”

她冁然而笑,素手伸向他,轻声道“你的树在哪儿呢?我能陪你去看看吗?”

半年后落仙镇人人皆知常家老爷在府外养了个貌美的外室。

六神庙后面有个三岔小巷,巷子中有个小小的宅子,宅子中住着一男一女,一对年轻夫妻,女子喜好舞刀弄枪,男子喜欢看书抚琴。

两人喜好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性情也是一动一静,虽看似不般配,但也只能全当互补了。

清晨,一人身着劲装持着大刀来到院中,朝霞透过云层淡淡洒在那人肩上,一把玄铁大刀舞在手中流云似水,挥动间发出清冷的破空声,看似消瘦的身影在空中轻盈潇洒的旋转,刀光闪烁,一招一式英姿飒爽,潇洒不群。

在淡淡的阳光下,那人长眉入鬓,眸清似水,发间斜入一支白玉花簪。

她手腕一转,收了刀,笑盈盈的看向凉亭中烹茶的男子。

“萧郎!”

“来,喝茶!”

她将刀放置架子上,接过他手中的茶盏,眸中涟漪点点泛起。

“明天是十五,我要家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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