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来的众贵女们早就被臭的连连作呕,哪还有一个愿意上前去救。
“你们——”
萧赫拼着最后一口气吼道。
“快点过来救我!不然我会定你们的罪!”
嗨!
在场的贵女们都后悔了,就不该好奇过来看一眼,结果反而将自己给拖累了下去。
幸好她们都带了奴仆过来,便随便点了几人进去帮忙。
可那马匹受了惊,见有人进来,更是发狂的不停蹦跶着。
“啊!”
萧赫惨叫了一声,他的脚踝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剧痛无比。
“快一点给我杀了这匹马!快!”
“没听见殿下说什么吗?”
傅容锦高声道。
“杀了这匹马,救殿下下来,不然殿下要被折腾死了!谁有匕首,快借殿下一把。”
夏茗呆呆的从腰上抽出一把精美的匕首递给傅容锦。
“我带了。”
傅容锦当即拔出匕首,一掷而出,正中马匹的屁股。
“……”
傅容锦收回了手,不好意思道。
“如果我说我瞄准的是它的脖子,你信吗?”
夏茗好悬骂出声,信你个鬼!
这么大一匹马,哪儿扎不中,偏偏扎中了屁股!
“这马怕是要发狂了!”
果然,一声长嘶后,马匹前蹄抬起,飞快的冲出了围栏,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而它的身旁,还拖着萧赫!
“跑了。”
傅傅容手搭起凉棚,眺望着它远去的方向,遗憾道。
“对不住,夏小姐,你的匕首还在上面呢。”
听着她幸灾乐祸的语调,夏茗心头突然浮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念头。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故意将她们引过来,故意问她借匕首,故意让马匹带着她的匕首回京!
此事明明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却被牵扯进了来。
“我可不是故意的。”
傅容锦摆了摆手指,微笑看着在场的所有贵女。
“只需要我们对一对口供就好。”
“你觉得我还会上你的当,被你哄骗?”
夏敏冷笑道。
“我自会禀报陛下,让他严惩你——”
“那就请便。”
傅容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老太妃一定会护着我,萧燃还未回来,陛下也不会拿我怎么办,倒是留了证据的你,就不好说了,还有诸位——三殿下可说过了,你们不救他,他就要治了你们的罪哦。”
鹅黄色衣裙的贵女不甘心的争辩道。
“我们救了。”
“这就是救了?”
傅容锦笑了笑,指着天边的小点。
“萧赫这么被拖回去,起码去掉半条命,你这救还不如不救呢,且你觉得我们逃不逃得掉萧赫的怒火?”
“那你要如何?”
“我的要求不多,只有——”
这马匹也怪,竟一路沿着官道飞驰,又直直的从南门直冲进了京城内,一路上将人撞得人仰马翻。
原本被撞的人起身就要骂骂咧咧,可一看旁边还挂着个不知是人还是尸体的物品登时就不敢说话了。
再加上此人还散发着恶臭,更是没人敢近身,任由这马在城内狂奔了一个多时辰,才由赶来的官兵击毙了事。
人也被卸了下来。
京兆伊提了捅水当头就浇了下去,还骂骂咧咧道。
“哪儿来的……”
还好他住嘴的快,“畜生”两个字才没有脱口而出。
饶是这样也咬了满口的血,但他顾不得这些了,连忙高声唤道。
“快!快拿软轿来!”
他推开围观的众人,急匆匆的将人扶上软轿进宫去了。
但也已经有眼尖的人看出了他的身份。
三皇子萧赫。
被疯马拖拽跑了一路,灰头土脸,满身脏污恶臭的是三皇子萧赫!
如此消息,几乎震翻了整个京城。
原因无他,且是因为这萧赫才回京几日,又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折磨他如此?
无人知道,多数人都默默关注着皇宫。
直到傅容锦被请入宫中,众人皆哗然。
果然不愧是萧燃的媳妇,这干起事来一点也不比他手软,连皇子都敢动手!
但此时,傅容锦跪在御书房内,并不知外面究竟起了什么样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