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肆和叶倾月回了府之后,萧南炎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剩下的就是,等待着暗流汹涌的汴京城中传来消息。
据说,汴京城中某一日突然出现一股势力,自立为帮派,名为鱼服帮,直接竟是在汴京城中盘了一处地界,安稳了下来。
汴京城中众位达官贵人纷纷明察暗访,却怎么都查不出这群人的来历和过去。
更是不清楚,这群人的存在,是否有某某些企图。
而在这个方面,自然就是少不了萧北肆和叶倾月在背后帮忙了。
鱼服帮自从在汴京城中出现第一日起,汴京城中的百姓原本极为不习惯,看见了鱼服帮的人,就会躲。
甚至有人将鱼服帮禀报到了大理寺里。
但奈何鱼服帮众人,根本没有做半点伤天害理亦或是不遵守南冥国律法的事情,大理寺也毫无办法,只能任由他们去了。
自从鱼服帮进入汴京城的第一日起,明里暗里都有许多人的目光,纷纷盯着鱼服帮。
后来日子长久了,汴京城的百姓发现,这群突然进来的人,似乎并没有任何恶意。
而且在汴京城中,有了鱼服帮的存在,竟是少了很多贼人为非作歹的事情。
整个汴京城中的治安都好了很多,比之前安全了许多。
有些事情,官府不方便出面解决,或者也没有办法管的事情,鱼服帮都管了。
渐渐的,日子长了,汴京城中的百姓对鱼服帮的好感提升了许多。
除了某几个必要的官员,其他的所有官员,都不清楚鱼服帮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更让那些达官贵人们震惊的是,解粮,移库,漕运,押送,兵部后勤支援,户部库房外围看守这些明里暗里最赚钱的暗活,都已经到了鱼服帮的手里。
处处眼神都盯着鱼服帮,鱼服帮身后人的势力,竟是能鱼服帮在这汴京城中一家独大。
时间长了,也难免有些人会眼红。
皇帝这几个月,极为高兴。
有了鱼服帮,皇帝多了一只重要的臂膀,整个汴京城中的治安都得到了保障。
不仅如此,鱼服帮已经在百姓中熟络起来,百姓已经习惯,让皇帝就算日日在深宫中,也算是更加清楚民情国情。
起初皇帝还有些顾虑,但叶卿的表现,和叶倾月壮士断腕的决心和行为之下,皇帝也算是彻底放心了。
因为这件事,皇帝对叶倾月越发欣赏。
之前的种种事情,叶倾月的表现,皇帝都看在眼底,对她原本就已经很欣赏很满意。
一令之下,竟是没有将江北地区划归到南冥国的区域。
而是将整个江北地区的管理权,全部都交给了叶倾月,皇帝也没有再过问过。
叶倾月对于这个事情,只能笑了笑。
皇帝也算是相信她,但皇帝也并不是很想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之前江北地区的名声,五国都清楚。
作为一小片地区,一直没有被五国中任何一个国家吞没掉。
如今被叶倾月直接拿下,就算没有引起江北地区背后势力的怒气,恐怕也引起了某些国家的不满。
叶倾月倒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种时候,将江北地区冠上南冥国的名头,反倒会引起不必要的灾难。
走马贼变成了鱼服帮,叶倾月日日便就在思索,灭月宫的众人,应该安排到哪里,她才能放心。
三个月之后,叶倾月和萧北肆在王府中用午膳。
叶倾月看了看萧北肆,将手中信件递给他:
“这是昨日软软来的信件。”
萧北肆接过那信件,看向叶倾月:
“可是岳母出了什么事情?”
叶倾月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看着萧北肆:
“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根据软软所说,可以给我娘进行治疗了。原本软软也可以医治我娘,只是我娘身体里的蛊,是我自己种下的,所以还是我去更加稳妥一些。”
叶倾月正说着,萧北肆正打算说些什么,雾隐就跑进来:
“王爷,王妃娘娘,宁水公主来了。”
叶倾月和萧北肆闻言,抬头就看见了提着食盒走进来的宁水,宁水身后还跟着拿着长剑的应离欢。
叶倾月抿了抿嘴看向宁水身后的应离欢,轻笑着出声打趣道:
“应离欢,你是做侍卫做上瘾了么?原本浪荡不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怎么现在天天跟在我们小宁水身后啊?”
应离欢听见叶倾月的话,不仅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极为骄傲地挺了挺胸膛,十分理所应当地回答:
“我们家宁水她,身子娇弱,又生了一副这世间少有的好容貌,自然肯定会有不少人惦记,我跟在她身后保护,自然才能放心点。小倾月,你不觉得,自从你嫁进战神王府之后,这糟老头子也是这样跟着你么?就算自己没有,也会派人跟着才会放心。”
宁水,身子娇弱……
萧北肆低下头,不禁摇了摇头,眼眸中情绪意味不明。
叶倾月抿了抿嘴,想了想,好想确实自从她嫁进了战神王府之后,萧北肆好像就极为不放心她。
叶倾月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萧北肆,见他下颌微松,在给她夹菜。
叶倾月还没说话,就听见应离欢笑道:
“你看吧,就连糟老头子都逃不过的东西,我当然也逃不过。”
叶倾月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应离欢,没好气道:
“咱不说这个,你就说,你这是不是离谱了一点?我们家小宁水的身手,虽然是比你弱上了那么一点,但是……也不至于到娇弱?再说了,你刚刚到汴京的时候,就被我们家小宁水打了。”
应离欢还想说什么,宁水转头瞪了应离欢一眼,奶凶奶凶,语气有些凶:
“我嫂嫂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你就少说点,要是皇嫂气着了,你就自己给我生个小侄子出来。”
应离欢被宁水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应离欢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要是早能生孩子,早就动手了。再说了,就算生,也只能生出我们俩的孩子,哪儿能生出小侄子出来。”
应离欢的话,惹得宁水扭头又瞪了他一眼。
宁水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看着叶倾月,极其温柔:
“嫂嫂,你别理他,他就是天天被我欺负的,和谁都要争两句。”
叶倾月脸上满是笑容,看着宁水,语气暧昧:
“是这样啊,怪不得,原来是被宁水你欺负了啊……”
言语间满是戏谑。
宁水被叶倾月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微红着脸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