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狱的血光,迅速在追兵中撕开一条血色的道路,“弃奴,她并不是……”
并不是因为爱意,只是怜悯罢了。谢旃闭了闭眼,握住傅云晚:“绥绥,我送你回……”
她已经跑回了谢旃身边,扶着谢旃,谢旃也扶着她。他们那样纠缠依偎着,像树与藤,谁也拆散不得。那么他呢。那些日日夜夜的耳鬓厮磨,她拂在他心口的气息,她倒在他身上软甜的香气,都是假的吗。
远处的大地突然震动,无数士兵潮水般地扑向这边,是元辂,他追过来了。
满腔恨怒一下子全都化成强烈的杀意,桓宣嘶吼着举刀,向来处杀过去。
“弃奴!”谢旃回头,徒劳地叫着。叫不回,他已经走得远了,黑色的身影带着地
去字还没出口,手里握着的手突然松开,傅云晚软软倒了下去。所有的顾虑全都消失,谢旃急急抱住:“绥绥!”
桓宣奔驰着,厮杀着,脑中已经没有任何思想,不停挥刀,到处都是血光。杀!杀了所有阻拦他的人。杀!杀尽天下负心人!
“桓宣,”宿卫簇拥中,元辂一马当先,冲了过来,“朕等你多时了。”
他带着笑,半是嘲弄,半是自负。桓宣一言不发,催动乌骓,利剑也似插了过去。
是他,一切的起因,躲已经来不及,多年沙场磨练出的本能让元辂一刀也向着桓宣劈来,料定他会躲,如此就可化解,哪知桓宣不躲不闪,都是元辂。若非元辂,谢旃不会诈死,他不会回来,不会遇见她,不会爱上她,看见贺兰祖乙和元戎站在不远处观战,一个个畏缩着不肯靠近,不会发现身边的一切全都是欺骗,背叛。罪魁祸首,元辂。杀了他。
元辂拍马上后,看见他血红的眼,周身的煞气。有甜腥的气味翻涌着往喉咙里扑,桓宣死死按下,便是自负如他,一时也有点迟疑,踌躇之时桓宣已经到了近后,刀光一闪,当胸劈了下来。
径直向着他的刀锋,与此同时,桓宣的刀也劈下来了。
比他的刀快,带着令血肉残破的不详声响,重重劈在他心脏的位置。元辂大叫一声,手中刀失了准头,在桓宣肩头一划,随即被桓宣挥刀格开,向他心脏上那个伤口重重又是一刀。
元辂嘶吼一声,身后侍卫们一涌而